“求求你,帶我去醫院,他是你的孩子啊”
門外的霍知聿沒有動,冷冷看著匍匐在地上的,這個懷著他孩子的女人昏死過去。
門內的周雀生,一動不動地抱著自己,像是要僵成一尊雕塑。
她的臉上,沒有喜悅,也沒有痛快。
過了很久,周雀生低低開了口,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詛咒。
“你會遭報應的。”
“霍知聿,蘇沫的報應到了,你的,也已經開始了。”
她耐心等待著,一直等到霍知聿施暴完畢。
等到他開門進來,溫聲細語若無其事地安慰完她。
等到他要去公司處理工作,出了門,大門徹底落鎖。
周雀生赤足下了床,打開了門。
她安靜地獨自走在這偌大而空曠的別墅里,仰頭看著這一切。
十年,整整十年,她都沒有以健康的肢體在這里面行走過。
殘缺的、病弱的周令窈死去了。
完好的周雀生變成惡鬼醒來,她沒有超度往生,不得救贖。
啪嗒一聲,地下室的落鎖跳開。
周雀生舉著蠟燭,走下樓梯。
“好多血啊。”她低聲喃喃。
地下室沒有被修繕,依舊是煙熏火燎的墻壁。
那張被她躺過的,讓她生瘡流膿,最后跟的皮肉粘在一起床,如今上面的人變成了蘇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