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員們和隊長抬著人出來,霍知聿急急上前:“里面怎么樣,到底怎么回事?”
隊長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經(jīng)排查,火是從廚房到地下室口,這不到十米的范圍內(nèi)燒起來的,不排除故意縱火”
話音未落,就被蘇沫激烈地打斷:
“阿聿,你也不相信我嗎?!我的手臂也燒傷了,我還懷著你的孩子,怎么可能冒這種險去傷害令窈姐姐!”
霍知聿沉默片刻,松緩了神色,將她攬在懷里:“好了,沒事了,我沒有懷疑你。”
“我?guī)闳メt(yī)院。以后做飯這種事,交給傭人就好,嗯?”
蘇沫破涕為笑,環(huán)上他脖子,被抱著上車。
霍知聿俯身給她系安全帶的瞬間,蘇沫扭過臉,對她露出一個陰冷的表情,嘴唇無聲地動了動:
“真是個難殺的賤人。”
周令窈內(nèi)心苦笑,她寧愿蘇沫成功了。
汽車絕塵而去,消防員面面相覷:
“這都什么人啊?躺著的這個燒傷更嚴(yán)重啊!”
周令窈后知后覺,感受到雙臂傳來鉆心的灼痛。
她心底嗤笑,難道自己還指望,霍知聿眼里還有她嗎?
他滿心滿眼的,只有蘇沫和她肚子中的孩子而已。
有人過來,把她挪到輪椅上,上了藥,做了簡單的包扎處理。
她坐在那,整整一天一夜,等到人全部走完,只剩她被遺忘在那里。
半夜下起了雨,她在雨中淋到天亮。
第二天中午,司機(jī)開著一個面包車姍姍來遲,態(tài)度輕慢:
“周小姐,抱歉,昨天蘇沫小姐受了驚,霍總忙著安頓她,今天才想起來接您,專門讓我接您去新住處。”
如今,霍知聿的人都默認(rèn)蘇沫會成為霍知聿的新妻子,而她,只是個可有可無的廢人。
司機(jī)將她直接連輪椅扔進(jìn)了面包車后備箱,砰的一聲重重合上,還在外啐了一口。
“呸!這丑婆娘,真是麻煩!”
也罷,周令窈漠然地想著,她現(xiàn)在這副樣子,還講究什么人格,什么尊嚴(yán)呢?
到了霍知聿新的住處,她依然是直接被送進(jìn)了地下室。
然而,沒過幾天,她又被推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