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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到底是誰？”

周雀生緩緩勾起一個完美的笑容，與照片上的周令窈逐漸重合，她輕輕柔柔道：

“不認識了嗎？我是周令窈啊。”

蘇沫呆住了。

片刻，她爆發出了一聲尖叫。

“啊——！！！”

她渾身發抖，幾近崩潰，在床上縮成一團，極力往角落湊。

“不可能的！周令窈已經死了，我眼睜睜看著她火化的！，她就算活著也不是這個樣子了！”

“她毀容了！她是個植物人，禿頭，全身是疤的丑八怪！”

“不可能的不可能是你。”

她渾身劇烈地發抖，突然嗚嗚地哭了起來：

“你到底是人是鬼”

“我求求你不要找我，是霍知聿害的你，是他把你送到鄭總床上的”

她渾身是血地爬起來，爬到地上哐哐磕頭：

“我錯了！我錯了！求求你饒了我吧，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周令窈輕輕地笑了，她抬起眼，轉動著燭火，映得瞳孔顏色極淺：

“為什么人總是臨死之際，才知道懺悔呢？”

“認一認錯，假惺惺地流兩滴眼淚，就以為該被原諒嗎？”

“不會的，蘇沫，你會死在這里，帶著你腹中胎兒的尸體一起。”

“不要不要”蘇沫拼命地搖頭流淚，恐懼到了極點。

她靠近蘇沫，在她耳邊輕輕道：

“等你熬死了，霍知聿，差不多就該下去陪你了。”

“到時候，你可以繼續做他的霍太太。”

周雀生直起身子，放肆地大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