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輕笑一聲:“我還可以更卑鄙。”
她動用仙力,將自己打飛,摔在了門邊。
而父君和母后正好來到門口。
母后見狀急忙扶起姐姐,朝我怒吼:“清沅,你還有沒有心!你姐姐身子剛好,你就這樣對她?”
父君更是用內力將我的床榻掀翻,我摔在地上,全身如同被碾過一般的疼。
“你姐姐還為你求情,我看你根本就是蛇蝎心腸,不知悔改!”
曾經疼愛的我家人,根本不愿聽我的辯解。
姐姐虛弱地躺在母后懷里,眼角擠出幾顆眼淚:“父君,母后,你們別怪阿沅,她只是被折磨得一時瘋魔罷了,當初我在蠻荒,也是如此”
果然,只要她一提當年的事,父君和母后臉上都流露出一絲心疼。
再看向我,已是滿眼冰冷:“從今以后,罰你住在水牢,好好反省!”
我被守衛像拖牲口一般拖到了水牢。
水牢陰暗潮濕,四季都如同寒冰般刺骨。
正常人進來了都受不住寒氣,更何況我剛才被人剖了孩子,連傷口都沒有痊愈。
在水牢的每一天,都感覺自己的每一根骨頭都被穿刺了一般。
就在我睫毛都開始結霜的時候,水牢的門開了。
3
“清瀾仙子舊疾復發,如今又昏迷不醒,恐怕只有天底下至純的玲瓏心能救命了!”
“可罪仙清沅被折磨百年,還能經得起這剜心之痛嗎?”
蒼溟冷漠的聲音響起:“只取她半顆心罷了,還能要她的命不成?”
他走到我跟前,淡漠的眼眸睨著我:“想不到你竟也有玲瓏心,若你這次救了阿瀾,我就饒過你。”
我說不出話來,已經被刺骨的寒氣冷得動彈不得。
蒼溟抱起我,感受到我顫抖的身軀,皺了皺眉:“這點冷就受不住了?”
我的牙齒微微打顫,身上的霜也隨著離開水牢慢慢化開。
明明如此明媚的天,為何我感受不到一絲暖意。
蒼溟把我丟在石臺上,化凍了的我痛得悶哼。
可他如今滿心滿眼只有昏迷的姐姐。
“快動手,阿瀾的病,拖不得!”
仙醫躊躇地看著我,欲言又止。
父君急迫地開口:“清瀾受了百年的罪,落下頑疾,都是她害的,如今只要她半片心,就當是她給清瀾贖罪了!”
眼淚從我的眼角滑落。
可父君,這百年來,我的心頭血,仙骨,修為,胎兒,哪樣沒有償還給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