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老爺這次是真的生氣,你直接賭氣離開,爛攤子都是老爺在后面收拾…”
陸凜南瞥見陸老爺子耳后斑白的短發,心里越發不是滋味,自扇起巴掌來。
“爺爺,都是我的錯,只要你肯原諒我,我什么都愿意。”
見陸老爺子沒出聲,陸凜南手上動作不停,最后被陸老爺子一腳踹倒。
“那你就給我跪在陸家大門前好好反省,沒有我的命令不許起來!”
頂著一眾保姆和管家的議論,陸凜南踉蹌跪下,雙拳不斷握緊。
從清晨到傍晚,烈日的酷暑下陸凜南幾次都要暈厥過去,最后被保鏢拿水潑醒。
陸凜南跪了整整一天一夜,陸老爺子依舊沒有松口。
第二天下午,一窩蜂的記者扛著攝像機懟著他的臉拍,問題一個比一個刁鉆。
“陸先生,距離您和陸家斷絕關系不到一個月,您出現在這是想認錯嗎?”
“您和那位許小姐的事又如何解釋,您不覺得愧對您妻子嗎?”
陸凜南嗓音嘶啞,面色漲得如豬肝般暗紅,狼狽的模樣再次登上熱搜。
當天晚上,滂沱的大雨悄然而至,陸凜南神智越發昏沉。
他看著雨幕中走遠的身影,恍惚間想起了過去沈秋暮無數次給他送傘的模樣。
她會笑著給他撐傘,主動替他擦凈發絲的雨水,溫柔地撫過他的眉間。
可一個多月來,她一個電話,一條短信都沒發過來。
想來她應該對自己失望至極,甚至都不愿意再見他一面。
雨滴拍打在陸凜南的后背上,無數記憶碎片再腦海中交織呈現。
大腦中的最后一根弦崩斷,陸凜南對著天空無聲地說了句對不起。
原來從頭至尾,他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