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門的瞬間,我看到顧西妍撥通了男人的電話。
“你不是說尸體已經燒了嗎?為什么警察還會打電話過來?”
不知道男人說了什么,她的臉上重新有了笑容。
我跟著顧景年來到酒店。
大廳的布置和我的設計相去甚遠。
明明我對花粉過敏,可這里卻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鮮花。
這一切,都是顧西妍的手筆。
她打著給我分憂的旗號,堂而皇之地行使不該屬于她的權利。
“顧先生,您的婚禮將在十分鐘以后舉行,請您做好準備。”
顧景年點點頭,對眼前的花海視若無睹。
忽然,我想起了他向我求婚那天。
我捧著鮮花打起無數個噴嚏。
他緊張地把我送到醫院:“醫生,我女朋友怎么樣?”
醫生都忍不住調侃:“你放心,你女朋友只是花粉過敏,以后盡量少接觸鮮花就好。”
那時,我只覺得甜蜜。
可現在,他卻忘了眼前的這些鮮花足以要了我的命。
我自嘲地笑笑。
幸好我已經死了,靈魂也感受不到花粉的威力,否則又該噴嚏連天,滿身紅疹。
婚禮倒計時30秒。
顧景年穿著西裝站在舞臺中央。
大廳里坐滿了顧家的親戚。
爸爸媽媽并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