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咱們院兒里雖過得清苦,也總要講個體面。
這兩件衣裳你換洗著穿,待下月撥了例錢,我再給你制身新的。
”南啟嘉道:“只怕以后得委屈你跟我吃些苦頭了。
這里比不得在南家,獻王討厭我,肯定順帶著你也不入他的眼。
”左蘆眼含熱淚,道:“我不怕!我從小就沒有家,旁人日日夜夜挑我的錯處,我照樣活過來了。
我一定謹慎再謹慎,絕不會連累姑娘!”小院內氣氛溫馨,其樂融融。
突然“哐當”一聲,木門被人一腳踢開。
南啟嘉見那人是慕容悉,怒火上躥。
他像是狩獵歸來,身上很臟,袖角也破開了。
自成婚那日起,慕容悉看到南啟嘉就沒有過好臉色,這次更甚。
他對秋娘吼道:“去給你們主子拿針線來,沒見我袖子破了嗎?”“我?”南啟嘉不自信所理解的意思,指著自己問,“我嗎?我從來不會做那些。
”慕容悉道:“從來不會,就不可以學?”南啟嘉不想與慕容悉大動干戈,在心里打著鬼主意。
她想著等慕容悉走了,再讓秋娘偷偷幫自己做好,于是立馬答應:“學就學,這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那點子心思誰也騙不了。
從前在家能騙過南尚和南恕,不過是父兄疼愛她,愿意受她誆騙罷了。
慕容悉可不疼她,自然不吃這暗虧。
他脫下外衣往南啟嘉身上一丟,盤腿坐下:“此刻就學。
我在這兒守著,你什么時候學好,我什么時候走。
讓你的老媽子和婢女都出去,我親自教你。
”南啟嘉自然不愿意讓大家走,她怕極了和慕容悉單獨待在同一間屋子里。
何況這次慕容悉還要逼著她做這些細致的針線活,真的太為難人了。
可不知情的秋娘認為這對南啟嘉可是個大好機會,能助她得到慕容悉的寵愛,很識趣地拉著幸月和左蘆退了出去,還帶上了房門。
慕容悉白了南啟嘉一眼,嫻熟地從斗柜里翻出針線簍子。
啟伽一臉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