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有心改變,但不能強逼隊員和我友好相處。
我不想我爹難做,主動去縣城的紡織廠報名,憑借高中生的學歷成功通過考試。
我去縣城上班的第一天,楊立中提前和我說好來接我上班。
我在紡織廠的工作是后勤部,工作不繁重。
楊立中總借著我爹和我哥讓他照顧我的由頭來找我,有時候提著剛出爐的糕點,有時候是稀奇古怪的小物件。
我對他的感情也逐漸變質,我們的相處充滿了曖昧。
我們認識的第三個月,他送我回宿舍的路上,突然遞給我一個小包。
我疑惑地打開,發現里面是一本存折。
“立中哥,這是什么意思?”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但很可靠。
“葉執水同志,我想和你結成革命伴侶,這是我的全部家當,我愿意全部交給你。我想護著你,往后不管是在縣城還是大隊,我都不想讓你再受委屈,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我腦海里浮現出他為我做的每件事,都讓我感到心安。
我輕輕點點頭,“我愿意”。
我們幸福的相擁在一起。
姚松濤三個月的改造很快結束。
我休假回家的時候,正好遇見他被農場的拖拉機送回來。
原先知識分子氣質的他,現在變得黑瘦憔悴,身上還帶了一股狠勁。
他看到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沖過來謾罵,甚至想對我動手。
“你這個該死的賤女人,要不是你告狀,我能去農場遭罪?”
“滿身的土腥味洗都洗不干凈,還妄圖攀上我當城里人,我呸!”
我下意識掄起挎包就要砸向他。
“你自己做錯事被處罰,倒有臉把賬算到別人頭上?去農場是你咎由自取!”
沒走遠的治安隊員快步跑回來攥緊他的胳膊。
“姚松濤!反了你了,剛從農場出來就犯渾,還想進去再改造?”
姚松濤聽到“農場”和“改造”時下意識松了勁,但嘴里還嘟囔著“你給我等著”。
等他回了知青點,徹底開始擺爛。
要么不去地里干活,要么去了地里也是躲在樹下偷懶。
小隊長威脅他,他反而梗著脖子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