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那一場直播,他全程觀看。
他沒想到安昭然居然敢這樣朝著孟南汐身上潑臟水。
他從前真是小看她了!
她以為自己躲進精神病院就沒有辦法了嗎?
裴聿風(fēng)打了一個電話,隨口說了幾句。
很快那邊就有了回復(fù)。
他冷著臉,走進了安昭然所在的那家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的飯菜并不好吃。
她怒摔了自己碗筷。
看著地上的飯菜,她頓時冒了一肚子的火出來。
順手掏出了手機給助手打電話。
“我說了要定五星級酒店的餐,你怎么辦事效率這么差!我知道了,你該不會是看我現(xiàn)在落魄了,也想在我腦袋上踩一腳吧?!”
助手拿遠了手機,一臉厭煩地皺緊了眉。
“安律,怎么會?只是你昨天晚上才告訴的我,可你點名要的那家餐廳他們是需要提前預(yù)訂的,我已經(jīng)拖了關(guān)系給您加急了,只是要再委屈你一天,到明天才能——”
“我不要聽這些!我告訴你,誰都可以踩我一腳,唯獨你不行!”她不屑地按下免提。
“你忘了當初你幫當事人作偽證被人發(fā)現(xiàn),是誰出面保下了你,是我!要不是我,就憑你那點水平,能進得了全京北最好的律所嗎!你一天是我的狗,就得一輩子當我的狗!我讓你往東你不敢往西,你憑什么和我說不?”
電話對面是壓抑許久的粗喘聲。
安昭然正要再次開口。
那邊忽傳一聲冷笑,“安昭然,在你眼里,是不是除了裴聿風(fēng),其他人都是必須做聽你話的狗?”
“只是可惜了,裴聿風(fēng)他現(xiàn)在根本連看都不想看你一眼!”
安昭然臉上的表情頓時龜裂。
她咬牙切齒地看著手機屏,“你—說—什—么!”
“我說,裴聿風(fēng)他惡心你,看不上你,其實不光裴律師,律所里的哪個人看得上你過?你從前不過就是憑借著裴聿風(fēng)的勢頭罷了,你的實力,哦不,你有實力嗎?”
“你有的,就是讓我?guī)湍阏胰嗽诒O(jiān)獄里好好教訓(xùn)你的情敵,你說如果裴聿風(fēng)知道了他老婆這三年牢獄之災(zāi)并不好受,知道了你背地里讓人毆打孟南汐,逼她吞下帶著玻璃碴的飯菜,將她手臂拽到脫臼”
“安昭然,你還有命活嗎?”
電話“啪地”一聲被掛斷。
可安昭然卻顧不上去罵電話里的人。
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兩腿發(fā)軟地看著面前忽然出現(xiàn)的男人。
“聿聿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