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反了?（第5頁）

“醒了。”他將泉水倒進瓷碗，水里泛著細碎的金光，“泡手試試。”

李嬌將手浸入泉水，立刻低呼一聲：“好舒服！”暖流順著指尖淌進靈脈，滯澀的靈力竟松動了些。

春停坐在她身邊，開始研磨月心草：“這泉水每日泡半個時辰，我再給你畫個‘引靈陣’，配合聚靈花，不出一月定能突破。”

“聚靈花太貴了。”她縮回手，泉水滴在袖口，暈開一小片濕痕，“我慢慢練就好。”

春停卻沒接話。此后他每日天不亮就去城外接活，給商隊畫防御陣，幫獵戶設追蹤陣，甚至替城主府的糧倉布下防蟲陣。有時忙到深夜才歸，錢袋里的元石越來越沉，他眼底的青黑也越來越重。

李嬌看在眼里，夜里悄悄將他的錢袋藏起來，自已提著劍去山里獵妖獸——妖獸內丹也能換元石，只是危險。

這日春停從城主府回來，見家里空著，藥簍倒扣在地上，心頭一緊。他循著血跡追到后山，看見李嬌正與一頭鐵背熊纏斗，肩上已添了道深痕，長劍卻握得死死的。

“李嬌！”

他猛地催動靈力，地面的石子突然飛起，化作無形的屏障擋住熊爪。李嬌趁機揮劍刺入熊腹，鐵背熊轟然倒地時，她踉蹌著撲進他懷里。

“你怎么來了？”她抬頭，臉上沾著血，眼里卻帶著點小得意，“你看，內丹能換不少元石呢。”

春停卻紅了眼，攥著她的手腕往回走：“誰讓你去獵熊的？！”

“我不想你那么累……”她的聲音越來越低，“你為了我……”

“傻瓜。”他停下腳步，從懷里掏出個錦盒，打開時，聚靈花的香氣漫出來，在暮色里泛著微光，“我賺元石，不是為了讓你拼命的。”

李嬌愣住了，眼淚忽然掉下來：“你什么時侯……”

“昨日給城主布完陣，他額外賞的。”春停替她擦淚，指尖觸到她發燙的傷口，“走，回家泡泉，今日就突破。”

夜里的引靈陣亮起暖光，李嬌坐在陣中，聚靈花的靈氣順著陣紋涌入l內。春停守在陣外，指尖不斷補全她逸散的靈力，看她眉心的海棠紋越來越亮，像燃著一團小火。

“成了！”她猛地睜眼，靈力在周身炸開，吹得窗紙簌簌作響。金丹中期的壁壘，破了。

她撲出陣來，抱住春停的脖子笑，聲音里帶著哭腔：“春停，我突破了！”

他回抱住她，聞著她發間的泉香，忽然覺得這些日子的辛苦都化作了甜。錢袋空了沒關系，累瘦了也沒關系，只要她能平安變強，比什么都重要。

次日集市上，有人看見李嬌的劍上多了道銀紋——那是修為精進的標志。她站在陣鋪門口，看著春停給孩童畫平安符，陽光落在兩人相握的手上，暖得像淬靈泉的水。

“晚上想吃什么？”她問。

“你讓的都行。”他抬頭笑，眼里的青黑淡了些，“對了，今日賺的元石，夠給你買把新劍了。”

李嬌卻搖頭，晃了晃手腕上的銀線草手鏈——那是他用賺來的第一枚元石買的，草葉遇靈力會發光。

“不用，”她笑著握緊他的手，“有你在，我的劍就夠利了。”

陣鋪前的風鈴輕輕晃，將兩人的笑聲送向晨霧里。賺來的元石會花光，修為會有新的瓶頸，但只要他遞來的蓮子羹還溫著，她握劍的手還暖著，再長的路，都能一步步走得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