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全新的開始（第3頁）

春停目眥欲裂，l內的魔氣與靈力瘋狂交織，雙生不滅陣的陣紋在他周身亮起。他忽然想起龍鳳秘境帶回的玉璧，想起上面刻著的終極陣紋——“通生共死”不是束縛，是能將兩人力量融合為一的鑰匙！

“嬌嬌，信我！”春停大喊，元神之力毫無保留地涌向李嬌。

李嬌瞬間會意，將鳳靈珠的力量全部注入元神。就在鎖鏈即將扯碎她元神的剎那，兩道耀眼的光柱沖天而起，春停的魔氣與李嬌的靈力在半空融合，化作一只巨大的龍鳳虛影，咆哮著沖向萬蠱陣！

“這不可能！”江城失聲尖叫。

龍鳳虛影所過之處，毒蠱瞬間化為飛灰，萬蠱陣的陣紋寸寸斷裂。鎖鏈在虛影的光芒中融化，李嬌掙脫束縛，與春停并肩而立，兩人的靈力交織成一張巨網，將剩余的毒霧徹底凈化。

江城被龍鳳虛影的余波震飛，重重摔在地上，口吐鮮血。他看著并肩而立的春停與李嬌，看著他們眼中默契的光芒，終于明白自已永遠也贏不了——他追求的是力量，而他們擁有的，是比力量更強大的羈絆。

“影宗……會取代所有宗門……”江城喃喃自語，氣絕身亡。

北原的百姓們跪在地上，朝著龍鳳虛影叩拜，呼喊著“宗主”“劍主”。春停與李嬌相視一笑，龍鳳虛影漸漸消散，化作點點靈光，融入北原的土地，滋養著這片飽經風霜的大地。

江城死后，影宗徹底成為修真界的第一勢力。春停沒有像其他宗門那樣擴張，只是完善了北原與永世城的防御，讓百姓安居樂業。李嬌則在影劍堂收了更多弟子，石敢成了她最得意的門生，年紀輕輕就已踏入元嬰期。

這年秋天，永世城的銀杏又黃了。春停和李嬌終于兌現了承諾，將影宗交給狐白與石敢打理，只帶了簡單的行囊，離開了影宗。

他們去了南疆，在十萬大山里看螢火蟲飛舞，李嬌用劍劈開擋路的藤蔓，春停則在溪邊布下聚水陣，打來清澈的泉水；他們去了西域，在沙漠里看落日熔金，春停用陣法引來綠洲的涼風，李嬌則烤著剛獵來的沙狼，笑聲被風吹得很遠。

他們沒再用靈力飛行，只是像普通旅人那樣徒步趕路。遇到客棧就住下，遇到村落就買些干糧，偶爾有人認出他們，他們也只是笑著擺擺手，說自已是普通的修道者。

這日，兩人走到永世城的老槐樹下，正是當年他們畫通心陣的地方。樹下的石桌還在，春停摸出隨身攜帶的桂花糕，李嬌則拿出兩壇青梅酒——是影宗送來的，狐白說這是他親手釀的，比當年的更甜。

“還記得嗎？第一次在這里，你說我的陣法畫得丑。”李嬌笑著倒酒。

春停接過酒杯，眼底記是溫柔：“那時侯你穿紅衣，站在銀杏樹下，比鳳凰燈還好看。”

兩人相視而笑，喝著青梅酒，聊著這些年的往事。風吹過老槐樹，葉子沙沙作響，像在替他們應和。遠處傳來孩子們的笑聲，是永世城的孩童在放風箏，風箏飛得很高，像一只自由的鳥。

“春停，”李嬌忽然輕聲道，“我們會不會永遠這樣？”

“會的。”春停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海棠玉佩溫熱依舊，“雙生陣讓我們通生共死，但只要我們在一起，生死又有什么可怕的？”他低頭，在她額頭印下一個輕吻，“而且，我還沒陪你看夠每個春天。”

李嬌靠在他肩上，看著遠處的夕陽染紅天際。她忽然明白，所謂永生，不是修為有多高，不是活了多少年，而是能與喜歡的人，共度每一個尋常朝夕。

夜色漸濃，兩人起身往客棧走去。黑袍與白衣的身影在月光下并肩而行，影子被拉得很長，緊緊依偎在一起。路過當年的陣鋪，里面還亮著燈，一個少年正在燈下畫陣，筆法青澀，卻像極了當年的春停。

“你看，”李嬌輕聲道，“總有人在繼續我們的故事。”

春停點頭，握緊她的手：“而我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月光灑在他們身上，溫暖而寧靜。遠處的影宗燈火通明，北原的風帶著雪的氣息，永世城的銀杏葉還在飄落——這世間所有的美好，都在他們身邊，從未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