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發的朋友圈是開玩笑的,希望大家沒有誤會。感謝顧總不跟我計較,還趕過來送我去醫院?!?/p>
這哪里是解釋,分明就是炫耀。
我放下手機,給自己不斷溢出血的傷口消毒,撕心裂肺的劇痛中,眼淚洶涌而下。
“江露曦你跑去哪了?”
伴隨著腳步聲傳來,顧明哲邊質問我邊走進房間,也帶進了陰冷的潮氣。
見我血肉模糊的傷口,他到口邊的訓斥咽了下去,皺起眉頭、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這樣了?”
見他上前要檢查我的傷口。
我轉過身子避開他,冷笑,“我怎么會這樣你不知道嗎?”
是誰約我臺風天看海,是誰為了阮諾諾把我晾在海邊,又是誰開車把我拖了幾百米!
顧明哲有些心虛地摸摸鼻子,卻還是義正詞嚴,一副我沒錯的姿態:
“都說了我和阮諾諾清清白白,去幫她也只是可憐一個農村小姑娘在大城市打拼不容易,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見我不說話,他語氣又冷了幾分,質問我,好像我才是做錯事的人:
“江露曦,你非要今天跟我鬧嗎?虧我還專門給你準備了紀念日的禮物?!?/p>
他說著,撒氣似地猛一下,把一個濕漉漉的禮物盒推到我面前。
盒子碰倒了桌上的碘伏,淋濕了我剛包扎好的傷口。
再也忍不住滿心的委屈,我掄起盒子,用全身力氣砸到顧明哲臉上:
“我不稀罕你的禮物!”
他每次做錯事就會買個禮物敷衍,可后來才知道,他給我的都是阮諾諾不要的。
顧明哲眼角磕破,血珠瞬間溢出來,他吃痛捂住眼睛。
我把離婚協議甩在桌上:
“現在過了12點了,結婚紀念日已經過了?!?/p>
“我們的婚姻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