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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察覺到我的疑惑，眼珠艱難地轉動，落在我眉心。

“我劃的那刀，一定很疼吧。”

我忽然笑了，笑聲在寂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突兀。“

“鄧瑩，你現在說這些，是想讓我可憐你？還是想告訴我，你也知道疼？”

他一口黑血涌上嘴角，又被他艱難地咽了回去。

“我知道晚了”

我一步步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以為一句疼嗎，就能抵消我承受的痛苦？”

她的眼角滲出血淚，此刻狼狽至極。

“我那時被豬油蒙了心我以為迎風是對的我以為你真的是貪圖富貴”

“你不是被豬油蒙了心，你是蠢。”

我打斷她，語氣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被一個畫著假胎記的男人騙得團團轉，把真心待你的人往死里踐踏。鄧瑩，你這一輩子，活得真夠可笑的。”

她劇烈地咳嗽起來，“我對不起你”

“不必說了。”

我后退一步，“你的道歉，我嫌臟。你的悔恨，我不需要。”

“我只求你”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我從來不知道原來將死之人的手，力氣竟然這么大，“若有來生若有來生”

“沒有來生了。”

我用力甩開她的手，她的手臂重重砸在床板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鄧瑩，我不會再給你任何傷害我的機會，哪怕是在輪回里。”

她怔怔地看著我，眼中的光一點點熄滅。

“也是你該有新的人生沒有我的干凈的人生”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視線開始渙散，最終定格在我額間的胎記上。

“這樣也好”

說完，她的頭就歪向了一邊。

我站在原地，看著她徹底冰冷的身體，心中沒有快意，也沒有悲傷，只有一片荒蕪的平靜。

就像一場冗長而惡心的噩夢，終于醒了。

轉身拉開房門，皇后撲上來想往里沖，被我抬手攔住。

“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