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些時間,我來向你講述所有事情吧。”
維羅妮卡面色淡然,但眼中帶著極其復雜的情緒。
“故事很長很長,我想想,應該要從第一代萊茵王講起。”
卡莉婭一臉見了鬼的表情,他媽的,外面打生打死,你擱這里給我上歷史課?
但維羅妮卡依舊我行我素,真給她開始上歷史課了。
“魔網,是褻瀆之物。”
“它來自于一個絕望之人的呼喊,第一代國王無法忍受自己的平庸和無能為力,從而選擇與惡魔簽訂契約。
一般來說,回應凡人的只會是惡魔領主,甚至更低級。
但那位國王不同,他不怪罪那些加害他的人,也不在意自己的財富被分食,而是痛恨超凡力量的不公,給人劃定了貴族和平民。
他認為人和人之間不應該如此。
如此奇特,不符合時代的想法,引起了一位柱神的注視。”
說著,維羅妮卡看向卡莉婭,準確點來說,是看向卡莉婭身后的那一扇暗色旋渦。
“貪婪柱神,萬法之主,瑪門,對嗎?”
“沒錯。”
維羅妮卡點點頭,補充道:“據教廷的記載,瑪門賜予國王力量只是出于一個惡意的玩笑,想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國王看看自己的無能和丑陋。
但祂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那位國王真的只是受限于自己的超凡天賦,他智慧,膽識,果敢遠超常人。
在他的改造下,第一代魔網的雛形很快就誕生了,凡人提供算力,法師收取智慧。
一個奇跡出現了,那時候的法師有了保護凡人的理由,雖然類似于圈養家畜,但比起以前確實是一種進步。”
卡莉婭聽著,沉默許久,質問道:“我確實聽說魔網起源于瑪門。
但我有一個疑問,為什么那位柱神不通過魔網將我們全部轉為魔人呢?
我不相信一個小契約能困得住一位柱神。”
維羅妮卡笑了笑,神色有些驕傲。
“當然,柱神想要鉆漏洞的方法多得是,但在祂收網前,我們注意到了他。”
“你們?”
“對,我們,我們是教廷的一員,因為理念的問題,我們和教皇有些小矛盾。
你可以將我們稱之為‘圣子教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