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夫過來,給謝貝貝把了脈,說只是一些過敏,吃的一些食物比較相沖,所以身上才起了紅疹子。
眾人才松下一口氣。
謝夫人讓吉屏去送大夫,然后側著頭看著躺在床上,氣息漸漸微弱,臉上和身上布記了紅疹子的謝貝貝,眼神漸漸疑惑。
“彩紅。”彩紅聽到門內謝夫人叫她,趕緊進屋,跪在地上,“夫人。”
“四小姐這段時間可吃了其他東西?”
“沒有的,夫人。”彩紅搖頭說,“小姐的吃食和夫人姨娘小姐們所吃的食物都是一樣的。”
“……”謝夫人看著跪在地上的彩紅,保養(yǎng)得l的手指揉了揉額角,有些不耐煩,“那四小姐可曾出府過?”
“并未。”彩紅依然搖頭,“小姐這段時間一直在學習禮儀,沒有夫人的吩咐,小姐沒去過其他地方。”
謝夫人幾乎要被氣死了,吃食沒問題,人也沒出去過,這人怎么就突然渾身長紅疹子。
“……你起來吧,好生照顧著四小姐。”謝夫人看到吉屏在門外等侯,直接起身走到門口,“等四小姐醒了,讓她過來找我!”
“是,夫人。”
“夫人,趙姨娘和云鹿小姐有事找你。”吉屏扶著謝夫人,低聲說道。
謝夫人看了眼站在院子門口的趙姨娘和謝云鹿,“走,去我院里坐坐。”
“是,夫人。”謝云鹿在跟著眾人來謝貝貝的院子時,把趙姨娘扯到一邊,告訴了真相。
聽后,趙姨娘一把抓住她手腕,早上特意畫好的眉毛此刻皺成一團,語氣都變了,“你怎么……要是謝貝貝當真出了什么事,你……”
“姨娘,放心吧,我有數(shù)。”謝云鹿倒是神色淡然,似乎剛剛說出真相的人不是她。
趙姨娘看到大夫給謝貝貝把脈,生怕大夫診斷出什么,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直到聽到大夫說是過敏,趙姨娘才松了一口氣,懸在嗓子眼的心臟猛然落回原處。
謝夫人進屋,趙姨娘和謝云鹿跟在身后,吉屏遣散了下人,在門口看了看周圍,沒有人,背對著進屋,把門關好。
謝夫人還沒說話,趙姨娘拉著謝云鹿跪了下去。
“夫人恕罪!”
謝夫人側身倒茶,看都不看她們一眼。
沒聽到謝夫人的聲音,趙姨娘只覺得背后發(fā)涼,越發(fā)覺得現(xiàn)在特別像她剛進太傅府的第一天,就見到謝夫人在處理有個不知死活的丫鬟想爬上謝老爺?shù)拇病?/p>
雖然趙姨娘是妾室,但好歹是家中讓買賣的,但也不算什么貧苦人家或者是奴婢。
謝老爺娶她也是走了該走的流程。
她進府后,要給謝夫人請安,謝夫人也是這樣,坐在椅子上,側身倒茶,不看底下的人一眼。
當時她嚇的發(fā)抖,生怕這位謝老爺?shù)恼抟o自已定下什么規(guī)矩。
過了一會兒,趙姨娘跪的膝蓋疼,舉著茶杯的手臂也酸疼的發(fā)抖,謝夫人才慢悠悠的端走趙姨娘手里的茶,然后淺喝一口,淡淡的說道,“起來吧,既然你已嫁進了謝家,自然要以謝家為重。”
“是,夫人。”謝夫人將茶杯放在桌子上,起身,扶趙姨娘起來,抬手拂去她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涂了唇脂的紅唇微張,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趙姨娘脊骨發(fā)涼。
“如果讓我發(fā)現(xiàn)你在讓不利于謝家的事情,昨天那個女人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