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目光變得銳利了幾分。
“第二種可能……就是你說的都是真的。你僅僅只是失憶,并沒有幻想癥。”
林凡眼睛一亮!
“不過,異世界什么的也太扯了。”白月魁展露笑顏,“既然你說你是一名導師,那你就拿出實質性的證明給我看,讓我看看你所謂強大的力量,如果不能……”
拿的出就有鬼了。
“我……我很多東西都忘記了,或許我需要一個徒弟,一個特定熟悉的情景,才能喚醒我沉睡的記憶。”
說完,他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話鋒陡然一轉,眼神灼灼地盯著白月魁,聲音里充滿了前所未有的認真。
“所以,白老板,要不……你來當我的第一個徒弟?”
空氣,在這一瞬間仿佛凝固了。
實驗室里只剩下儀器運作的輕微嗡鳴聲。
白月魁看著林凡,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眸里,第一次出現了一絲顯而易見的……錯愕和恍惚。
讓自己,拜他為師?
林凡仿佛沒有看到她臉上的驚愕,自顧自地繼續說道,語氣充滿了誘惑力。
“儀式很簡單,你只需要給我一滴血,以血為媒,構建我們師徒間的神圣契約。”他向前湊了湊,壓低了聲音,像個兜售神藥的江湖騙子,“只要契約一成,我或許就能想起一些東西,甚至能讓你親眼見證,來自阿拉德大陸的真正力量!
我可以教你溝通異次元魔劍,讓魔劍降臨于世,從而獲得無與倫比強大的力量!!”
林凡死死地盯著白月魁,臉上露出狂熱,心臟不爭氣地狂跳。
成敗,在此一舉!
只要她答應,哪怕只是出于好奇,或者是配合自己恢復所謂的“記憶”,自己也能解鎖第一個職業!到時候,假的也變成真的了。
然而,白月魁只是沉默地看了他足足半分鐘。
那眼神,從最初的錯愕,慢慢轉變為理解,最后,化為一種深沉的、帶著些許惋惜的……憐憫。
她緩緩地轉過身,走到操作臺前,拿起一張剛剛打印出來的診斷報告和一支筆。
在“治療建議”一欄,她沉吟片刻,最終落筆,寫下一行清秀而有力的字。
然后,她將報告遞給了林凡。
林凡疑惑地接過,低頭一看,只見上面寫著:
【患者表現出強烈的角色扮演意愿,并試圖將身邊的人納入其幻想體系,癥狀有加重趨勢。建議……加大藥物劑量,并進行長時間看護觀察。】
林凡:“……”
他感覺自己所有的希望,連同那顆剛剛燃起的雄心,都被這行字無情地澆上了一盆液氮。
透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