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那天,望著胡翠的背影,我叫住了她。
“翠姐,你的頭發白了好多,沒事嗎?”
她笑得豪邁:
“多大事兒,我本就是少年白,之前染了而已,現在新發長出來了,自然就有白發了啊。”
她這么說,我就這么信了。
每個人都有秘密。
她不說,我就不問。
妞妞也是這樣。
媽媽走了,她好像跟個沒事人一樣,依舊每天笑呵呵的。
如果不是每晚我都能瞅見枕頭的淚漬。
我也不知道這個七歲的小孩竟然能這么懂事。
拍著她的后背,我唱起了養父母曾哄我睡覺的搖籃曲。
“月兒明,風而靜,樹葉遮窗欞”
妞妞睡著后,我盯著她頭頂發呆。
上次從醫院被救回后,她頭上80的死亡率已經變成50了。
按理說一個人注定死亡,怎么也難以改變。
可只有妞妞,她的死亡在逐步降低。
我至今都沒發現這背后的契機。
但我沒時間去挖掘了。
因為難纏的楊軍來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