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哥的臉被踩著,饒是竭力反抗,卻無濟于事。一只手受傷的情況下,單手撐著地面根本無法起身。
邵北這一腳,不光是踩著他的臉,更是將整個吳溝村踩在了腳下。
管他多少人來找茬?管他李家村是不是一握軟蛋?只需一人就足夠了。
掙扎幾次無果,毛哥最終認清了現實。憤怒沖昏的頭腦逐漸清醒之后,剩下的只有絕望。
“老爺子怎么樣了?”
邵北懶得管毛哥的死活,注意力放在了老村長身上。
“歲數大了,多少有點吃不消,好在沒什么危險!”
周圍幾個村民的小心照看下,老村長慢慢恢復了一些,看上去依舊虛弱卻沒什么大礙。
人既然沒事,邵北也就放心下來了。
方才那一幕實在是發生的太快,他即便想出手已經來不及了。
其實老村長也是好心好意幫忙,不然邵北僅憑一己之力照樣能將這些家伙打回去。
事情已然發生,現在可不是怪對方自作多情幫倒忙的時候,這份人情必須得領。
邵北的腳下微微用力,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道:“連老人你都敢打,今天不給個章程出來,你別想回去。”
“你有種就弄死我,否則咱們吳溝村不會善罷甘休的!”
毛哥還是不服氣,即便知道自己已經毫無勝算。
硬骨頭雖然難啃,但是啃起來還是很有味道的。邵北的嘴角微微翹起,右手緩緩伸出,在那箭尾上輕輕彈了一下。
剎那間,毛哥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傷口被利器戳穿的情況下,保持不動就會慢慢適應痛感,達到可以忍受的地步。
邵北這一手,讓毛哥原本停止流血的傷口再次崩裂,血液不斷的開始滲出,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
“我會弄死你的,但是我更喜歡貓捉耗子一樣玩死你。畢竟咱們進山打獵的獵人,最喜歡的就是和獵物戲耍。”
邵北的聲音很輕,看向毛哥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只隨時可以取掉性命的野鹿。
“后生,可千萬別鬧出人命,那就不好收場了!”老村長知道邵北是在為他出氣,欣慰的同時還是不忘提醒。
畢竟這年頭打架斗毆太常見了,尤其是鄉鄰之間發生這種問題,大家幾乎都形成了一種潛規則,那就是別往上報。
誰家都有失手的時候,要是按照打傷人就賠款吃皇糧的律法懲處,一個村的人得送進去大半,那就全亂套了。
所以今天這事兒即便是見了血,大家伙都覺得在可控范圍之內。
要么在沒發生之前叫派出所,要么任由失態發展,控制不要出人命。
“哼,想弄死我?諒你們也沒這個膽兒。”
毛哥聽到老村長的話之后,就好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不服輸的心思更甚。
邵北暗罵老糊涂,這會兒還想著調節。這不是在保護自己人,是給對方兜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