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干事!”
林雪梅也撲通一聲跪下,擠出一滴眼淚。
“您要為我做主啊!林晚她心腸歹毒,自己巴結不上貴人,就用毒方子害我!
您聞聞,這味道……”
她指著地上那攤散發著詭異惡臭的污穢。
“這就是她教我的方子熬出來的!顧同志聞到就讓我滾了!
她這是破壞工農團結,破壞國家建設!她……”
“閉嘴!”
張建軍厲聲打斷她,額頭上青筋暴跳。
他聞著那股氣味恐怖的“湯”殘渣,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這味道……簡直比茅坑還沖!
就這玩意兒,林雪梅居然敢拿去給顧長風?
張建軍簡直想撬開這個女人的腦子,看看里面裝的都是什么?
他強忍著惡心,目光銳利地轉向林晚。
“林晚!她說的是真的嗎?這‘湯’的方子是你給的?”
雖然他心里基本認定是林雪梅自己蠢,但顧長風這個名字太敏感,他必須問清楚。
林晚放下柴刀,昂著頭,清晰地說道。
“張干事,我上次熬的是榆樹皮團子,用的是榆樹皮粉和一點點玉米面,根本不是什么藥方。
墻角那個破瓦罐里的東西,是上次燒火剩下的草木灰和一些爛草根,是我隨手倒進去的。
林雪梅自己分不清草木灰和藥材,偷摸著采了一堆不知名的毒草,熬出這么一鍋比豬食還不如的東西想去巴結人,被人識破趕出來,就惱羞成怒跑來誣陷我!
請張干事明察!
也請張干事問問她,她所謂的‘方子’,是從哪里偷看來的?
又是怎么確定那就是我的‘方子’?
她敢對天發誓嗎?”
林晚的話條理清晰,句句在理。
尤其是“偷看”和“對天發誓”這幾個字,像針一樣扎在林雪梅的心上。
她確實是在林晚家翻找人參時,偷看了散落的藥渣,憑記憶畫的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