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宮遠徵瞪大眼睛,誰發的?
宮尚角的手指微微發抖。他比任何人都熟悉這種分析風格——簡潔、犀利,直擊要害。就像上官淺在商業案例分析中展現的那樣。
s上官淺。他猛地站起來,她早就知道這一切!
嫂子?怎么可能!
宮尚角沒有回答,而是快速撥通了上官淺的電話。提示音顯示對方已關機。他又打給云為衫。
宮尚角?云為衫的聲音充記警惕,有什么事嗎?
上官淺在哪里?他直接問道。
我不知道。云為衫冷冷地說,她今早簽完字后就離開了,沒說去哪兒。
宮尚角的心沉了下去:她有沒有提起過什么?任何線索都行。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她只說要離開北京一段時間哦對了,她讓我轉告你,書房抽屜里有你需要的東西。
宮尚角立刻掛斷電話,抓起車鑰匙就往外沖。宮遠徵在身后大喊:哥!董事會馬上要開始了!
讓他們等著!宮尚角頭也不回地喊道。
暴雨中,他駕車飛馳回家。雨水模糊了視線,但他顧不上危險。腦海中不斷回放著這幾個月來與上官淺相處的點點滴滴——她偷偷參加他的演講,熬夜為他準備便當,認真學習商業知識還有那個被遺棄的生日蛋糕。
原來她一直在用這種方式愛著他。
車子一個急剎停在別墅前。宮尚角沖進家門,直奔書房。抽屜里放著一個u盤和一張紙條:這些應該能幫到你。別找我,我們都該開始新生活了。
u盤里的內容與郵件一致,但多了些個人筆記。其中一份文檔讓宮尚角徹底崩潰——那是上官淺整理的,關于宮鴻羽可疑行為的完整時間線,最早可以追溯到半年前。
半年前那時他們才剛結婚不久。上官淺是如何注意到這些的?又為何默默調查了這么久卻不告訴他?
最后一份文件是一封未寫完的信:
親愛的尚角:
如果你看到這封信,說明事情已經到了最壞的地步。請原諒我的擅自行動,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被親人背叛
信到此中斷,像他們戛然而止的婚姻。
宮尚角跪在地上,緊緊攥著那張紙條。雨水從他被淋濕的發梢滴落,與淚水混在一起,砸碎在木地板上。
他必須找到她。不惜一切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