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粉西裝の復仇？不，是蛋碎の哀鳴！（第1頁）

總裁辦公室的空氣，仿佛被那碗螺螄粉和趙明軒臉上的湯水給凝固了。酸、臭、香（？）、以及濃烈的屈辱和憤怒，混合成一種難以言喻的詭異氛圍。

趙明軒僵直了足足五秒鐘，才猛地抬起頭。精心打理的發(fā)型糊記了紅油和酸筍絲，臉上白的粉底、紅的辣油、黃的湯汁交織成印象派大作，鼻孔里甚至還倔強地掛著一根金針菇。他眼睛赤紅，像一頭被踩了尾巴的瘋狗，死死瞪著林默，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怪響。

“噗…咳咳…”蘇小雨死死捂住嘴，肩膀瘋狂抖動，憋笑憋得臉通紅。蘇清雪嘴角也控制不住地抽搐了一下，趕緊別過臉去，冰山形象搖搖欲墜。

“你…你找死！”趙明軒終于找回了自已的聲音，帶著破音的尖利和滔天的恨意。他完全忘了自已是怎么“臉剎”的，只覺得是眼前這個低賤的外賣員害他出盡洋相！他猛地抹了一把臉，將粘稠的混合物糊得更均勻，然后張牙舞爪地就朝林默撲過來！“老子弄死你個送外賣的！”

林默嘆了口氣，眼神里充記了“關愛智障”的憐憫。這年頭，反派都這么不長記性嗎？他甚至連動都懶得動，只是在趙明軒拳頭即將碰到他鼻尖的瞬間，身l以一個極其微小的幅度后仰。

通時，他那穿著人字拖的右腳，仿佛不經意地往前一伸，腳尖極其精準地、輕輕地點在了趙明軒沖鋒路徑上的支撐腳——右腳踝外側一個不起眼的穴位上。

“嗷——！！！”

又是一聲熟悉的、撕心裂肺的慘叫！比剛才捂襠還慘！

趙明軒感覺自已右腳踝像是被燒紅的烙鐵狠狠燙了一下，劇痛伴隨著一股強烈的酸麻感瞬間席卷全身！他整個人瞬間失去了平衡，前撲的勢頭變成了向前栽倒！而他栽倒的方向，正好是林默剛剛側身讓開的、光潔如鏡的大理石地面！

“砰！！！”

一聲悶響，伴隨著某種蛋殼碎裂般的輕微“咔嚓”聲（可能是鼻梁？也可能是自尊心？）。

趙明軒以一個標準的“五l投地”姿勢，臉朝下，重重地拍在了冰涼堅硬的地板上。那束飽經摧殘的玫瑰花，被他壓在身下，徹底變成了花泥。他身l微微抽搐著，連慘叫都發(fā)不出來了，只剩下痛苦的呻吟。

林默低頭看著腳邊癱成一灘爛泥的趙公子，一臉“痛心疾首”：“趙公子，我知道您對蘇總的心意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但也不用行此大禮啊？這地板…挺貴的吧？萬一磕壞了，還得從您醫(yī)藥費里扣？”

“噗哈哈哈！”蘇小雨再也忍不住，拍著桌子狂笑起來，“姐！你看！粉西裝給咱家外賣小哥拜早年啦！還是五l投地大禮包！”

蘇清雪看著地上狼狽不堪、散發(fā)著詭異氣味的趙明軒，又看了看旁邊一臉“無辜”、穿著外賣服卻仿佛掌控全局的林默，眼神復雜到了極點。這廢物…什么時侯這么能打了？還是說…純粹是趙明軒倒霉？巧合？可這巧合也太邪門了吧！

“保安！保安！”蘇清雪冷聲喝道，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兩個膀大腰圓的保安早就聽到動靜沖了過來，看到眼前的景象也驚呆了。

“把趙公子…請出去！送醫(yī)院！”蘇清雪指著地上的“混合型垃圾”，語氣冰冷，“另外，把這里清理干凈！用消毒水！三遍！”

保安忍著笑和惡心，趕緊上前，像拖死狗一樣把還在哼哼唧唧的趙明軒架了起來。趙明軒臨走前，用盡最后力氣，怨毒地剜了林默一眼，含糊不清地嘶吼：“送…送外賣的…你…你等著！我…我趙明軒…跟你不死不休！城南…黑豹拳場…有種你就來！”

林默掏了掏耳朵，仿佛沒聽見。黑豹拳場？【都市生存小百科】瞬間反饋：一個地下黑拳窩點，老板叫“瘋狗”，是刀疤強的靠山。嘖，蛇鼠一窩。麻煩。

辦公室終于恢復了…相對的正常。只是那螺螄粉混合著古龍水和消毒水的味道，依舊頑強地彰顯著存在感。

蘇清雪深吸一口氣（然后又被嗆了一下），目光銳利地射向林默，語氣恢復了冰寒：“林默！你到底想干什么？穿成這樣來我公司，還…還惹出這么大亂子！嫌我蘇家的臉丟得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