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楚系暗流（第3頁）

呂不韋用狼毫在

“韓”

字上圈了圈，墨痕立刻暈開，“這些糧食最后都進(jìn)了韓國的軍營。”

嬴政指著竹簡末尾的日期：“去年秋收后，糧倉的賬少了兩萬石。”

“那時(shí)侯韓國正好在修上黨的城墻。”

我突然想起蒙府傷兵說的話，“他們用秦國的粟米，筑防秦的城。”

呂不韋將狼毫拍在案上，墨汁濺在輿圖的上黨地界：“明天讓李斯去趟新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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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上秦兵的令牌，就說查驗(yàn)跨境糧運(yùn)。”

他看向嬴政，“這出戲，得讓安國君親眼看見。”

嬴政摸著腰間的楚帶，九頭鳥的鳥喙硌得掌心發(fā)麻：“祖父要是問起，誰來回話？”

“我去。”

呂不韋的指尖在輿圖的咸陽城上重重一點(diǎn)，“老臣跟著秦昭王打了半輩子仗，這點(diǎn)事還擔(dān)得起。”

夜色漫進(jìn)書房時(shí)，嬴政突然走到輿圖前，用指尖沿著上黨的邊界劃了道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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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韓王山到漳水，恰好是我們逃離邯鄲的路線。“等我從軍了，就去守上黨。”

他的聲音在油燈的光暈里發(fā)顫，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勁，“讓韓國人知道，用秦國的糧食筑墻，是錯(cuò)的。”

我知道，從他攥緊那枚趙勝所贈(zèng)玉佩的瞬間起，這就不再是楚系與韓夫人的角力。那個(gè)在邯鄲巷子里躲趙兵的少年，已經(jīng)開始在咸陽的棋盤上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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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步都踩著權(quán)謀的刃，卻朝著自已認(rèn)定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