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的機會,這勾起了我的興趣,
大步向前跑去,不過到了近前之后興趣瞬間變成恐懼,他頭上好像是鹿角?人類的身體加上鹿的角,這是什么啊,好丑。
從未見過的東西突然出現,著實讓我嚇了一跳,慌忙跑到母親身邊才稍微松了一口氣,側臉問道:“就像是怪物一樣,世間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啪!
話音還沒有落母親的手就已經用力落在我頭上,雖然不是很疼,不過我仍然叫了一聲,正準備埋怨的同時她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塊石頭放到我面前,說道:“此類的才叫東西,
他與我們一樣是獸,
你在怕什么。”
道理是這個道理,要懂的話也很容易,可是害怕與否又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再說,就算是獸又如何?獸只是籠統的稱謂,細分之下本就不計其數,肯定是有好壞的。
我的話她根本就沒聽進去,坐到那怪物的旁邊,將他的頭靠在自己身上,對我道:“去找些水過來。”
雖然之前有過類似的情況,可那些都是正常的獸,我才不要為這種東西去找水,想都不要想。
看到我的態度之后,母親也沒有多說什么,起身直接把那個怪物背到背上,我生氣了,那明明是只屬于我的地方。
夜,起伏跌宕的群山,某個山洞里一簇燃燒得正旺的火光,火堆旁邊擺著一小塊肉和幾個以前從未出現過的水果。
果子是特意給那怪物準備的,我低著頭躲在遠處,心里完全不是滋味,干嘛要去找這種難吃得要命的東西!
埋頭發呆的時候無意間在角落里見到了幾只螞蟻,因為白天的天敵太多,所以它們通常在晚上捕食,像這種一只手就能夠捏死幾十只的蟻獸才是最應該幫助的不是嗎?我拿起一個果子在巖石上敲碎,小心翼翼地放到它們面前,而后起身退到另一邊。
這一切都在兩道目光之下,母親是必然的,而另一道是真的討厭。
終于,我打破了寂靜,看著母親問道:“我們要在這兒住幾天?”
“嗯,讓我想想。十幾天吧,等他的傷好了之后就繼續走?!?/p>
她一副深思熟慮的模樣,完全沒在意我的感受。
相比我的詫異,那怪物仿佛更加驚奇,咬牙坐了起來,然后略顯呆滯地看著母親。
我再也忍不住了,對著他的身體狠狠撞了上去,這家伙這么盯著母親干嘛,是想吃掉我們嗎!
他被我猛撞到后面的石壁上,好不容易才止住血的傷口又開了口子,一時間臉上只剩下咬牙的動作,不時呻吟一聲。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在那一瞬,我仿佛覺得眼前這個怪物和弱小的蟻獸沒有什么區別,我罷手了,跑到了他們看不見我的地方。
…
“這孩子有些認生,什么事都不懂,你別怪他,我再幫你處理一下。”
看著眼前這只拿著草藥為自己止血的母獸,他眼眶不知不覺地濕潤起來,之前的一幕幕涌上心頭,他哭了,終于開口,道:“我就是個怪物,你不怕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