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張狂肆意的眉眼,此刻只剩下難以化解的愁緒和偏執(zhí)。
哥哥的變化也很大。
只一眼,我就知道哥哥瘦了太多。
西裝套在他身上笑,顯得空空蕩蕩的。
從前面對我時總帶著溫和笑意的眼睛,如今蒙著一層灰。
對上我的視線,哥哥嘴唇哆嗦著,半天擠不出一個字。
“你們來了啊?!蔽业_口。
我平靜得像是在面對兩個陌生的路人。
顧宴臣艱澀地開口,
“黎黎,和我們回去吧?!?/p>
“不了。”
我頭也不抬,繼續(xù)澆水。
我的反應落在顧宴辰眼里,狠狠扎向他心口。
他焦急地著往前一步,
“黎黎,我們重新開始好嗎,我一定不會再讓你傷心。”
我笑了,笑意不達眼底。
“顧先生,我們不可能了。”
哥哥哽咽著開口。
“妹妹,你跟哥哥回家好不好?哥哥會好好彌補你的?!?/p>
“就這樣吧,我在這里已經(jīng)有了新生活。”
我打斷哥哥的話。
在哥哥讓林薇薇代替我時,我就沒有哥哥了。
這時,周浮生抱著小貝從屋里走出來。
他自然地攬住我的肩,明知故問:“這兩位是?”
我仰頭對他笑了笑。
接著看向哥哥和顧宴臣,挽著周浮生的胳膊。
“這是我先生,周浮生?!蔽铱聪蛐∝?,“這是我們的孩子。”
這話像一道驚雷劈在那兩個男人臉上。
尤其是顧宴辰,最是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