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只白色小狗的合照。
拍攝者拍得很隨意,連對焦都沒對準,背后還露出了半個吉他和蓋在桌子上的相框。
降谷零在畫面的中央,估計拍攝的時候那只小狗恰好舔了他一下。青年失笑,用一種望月秋彥從沒見過的眼神低頭看它。
望月秋彥算了算,這個時間降谷零大概也剛結束任務。那人很少有自己的時間,嚴格意義上是個比他還要卷的卷王。
“那要是我就喜歡心理扭曲的呢?”望月秋彥將照片保存,好奇地問面前的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想了想:“那不是件好事。”
“我沒有干涉你決定的權力,事實上有時候也不太能理解你的行為。望月,你連我這樣的人都能相處,按理說是個好人,卻經常故意說些讓人生氣的話。”
望月秋彥捕捉到關鍵詞。
“你這樣的人?”
諸伏景光在夢中看到了很多尸體。
就算他以前真的和望月說的一樣是臥底,那也應該殺了很多無辜的人。
可怕的是諸伏景光并不感到懊悔。
他有些麻木,清醒地知道那樣做才是對的。
可望月知道了會怎樣?
收留身份暴露的他,難道不會給望月帶來麻煩嗎?
諸伏景光想了很多。要不是望月秋彥提前回國,他本來是打算……
“那諸伏君覺得我是個怎樣的人?”望月秋彥抿了口汽水,口吻隨意地打斷他的話。
他的金瞳在暖黃色的燈光下亮得驚人,諸伏景光抬頭,看見他襯衫西褲,肆意地揚起眉梢。
“我是個很糟糕的人,可諸伏君卻覺得我是個好人,這難道不也是偏見?”
諸伏景光低頭,看向自己脖子上多出來的圍巾。
黑色的三角鋼琴擺在一邊,整棟房子原本空空蕩蕩的,最近裝飾物才豐富了一些。
諸伏景光曾經試圖去推測望月秋彥是個怎樣的人,可最后得出的結論都無一例外。
——一個從來沒把自己和這個世界長久地聯系在一起的人。
他抬眼向面前笑意盈盈的人看去,最后勾起唇角,露出了和降谷零那般類似的無奈的笑。
——一個隨時做好離開準備的人。
諸伏景光心頭可恥地一動,他嘆了口氣,叫住走向浴室的望月秋彥。
“望月。”
在[心動值+1]的提示中,曾經的蘇格蘭,曾經的公安警察這樣認真地注視著他。
“圣誕節……你去哪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