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不著調的人,長大了突然干正事,那也是淬了毒的。
我從顧宸風身邊的一個小助理開始做起,基本上就是端茶倒水,復印文件。
多少有點對不起我華麗麗的畢業文憑。
秘書室新來的小姑娘,妝化得特別濃,領口拉的特別低,從我手中搶過咖啡,送進了總裁辦。
「顧總,您的咖啡。」
顧宸風連眼皮都沒抬:「在潑我咖啡之前,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我身上的西裝加鞋子,一共是二十三萬,純手工縫制,工期三個月,確定賠得起?」
小姑娘默默地收回了腳,在把咖啡放桌上的時候,故意壓低了上半身。
顧宸風拿出手帕掩住口鼻:「你噴的是毒藥嗎?熏得我鼻炎都要犯了。」
她跑出總裁辦的時候,哭的臉上的妝都花了。
我站在門外,想笑不敢笑,憋得很無奈。
「蘇助理,大學軍訓訓得不錯。」
我身子一怔,不知道該怎么說話:「還行吧!謝謝顧總夸獎。」
「這么會站軍姿,要不要調你去保衛部?」
「不要不要。」
「那還不趕快進來。」
我想給老哥打電話,問問這幾年顧宸風到底經歷了什么,嘴太毒了。
顧宸風蹺著二郎腿,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電腦鍵盤,睿智的雙眼緊盯著屏幕,薄唇勾起淺笑。
「這份季度報告是你寫的?」
我惴惴不安:「是的,顧總。」
「挺好的。」他點頭。
我大喜,連忙拍馬屁:「謝謝顧總,我會繼續努力的。」
他抬眼看著我:「寫得跟《紅樓夢》似的。
「重寫,下班之前我要看到。」
我的心都要碎了。
但退縮不是我的做派。
不就是份報告嗎,活人怎會被尿憋死。
后來,我就寫到了晚上十點。
「還沒好?你寫得我都餓了。」顧宸風坐在旁邊抱怨。
我坐在他總裁辦的真皮椅子上,如坐針氈。
一個小時后,他訂的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