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當(dāng)即把眉毛擰成麻花,“不是,你到底啥意思?”
他不是不愿意承認(rèn)自己的草根身份,但被人當(dāng)面這么說,是個人心里都不會舒服。
蘇婉晴見過太多這種想要保留一點自尊的人,她完全沒當(dāng)回事兒。
“這樣吧,我跟你打個賭。如果你不能順利拿到三十萬提成的話,你把今天陳凱的視頻都給我。如果你能拿到的話,我給你……”
本想說給陸星一大筆錢,但蘇婉晴突然想起來,她目前的身份就是個街頭賣藝為生的歌手。
陸星皺眉追問道:“你給我什么?”
一直善于用金錢開路的蘇婉晴頓時犯了難,最大的“利器”現(xiàn)在不能用。
但以她對陳家人的了解,她敢篤定陸星絕對拿不到錢。
“我告訴你,你不可能拿到一分錢的提成。”她不自覺地帶著對失敗者憐憫的語氣,“這樣吧,條件隨你開,我都o(jì)k的。”
陸星被突然回歸自我的蘇婉晴搞得很不舒服。
明明都是天涯淪落人,何必裝得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而且那語氣的嘲諷意味十足。
陸星現(xiàn)在煩透了職場pua的那一套,他想都沒想,隨口道:“好!你不是篤定我拿不到提成嗎?我若是把提成要回來,你必須陪我睡一次!”
話音剛落,一道寒光閃過。
那把蝴蝶刀彈出。
冰冷的金屬在微弱的光線下劃過一道森然的弧線,精準(zhǔn)地抵在陸星喉結(jié)下方的皮膚上。
刀鋒的涼意瞬間穿透濕透的衣領(lǐng),激得他渾身一僵,甚至能清晰感覺到皮膚被那銳利壓陷的觸感。
“你無恥!”
蘇婉晴的聲音夾雜著可以冰凍一切的寒冷。
陸星也上了犟脾氣,梗著脖子,還往前頂了一下。
“是你要賭!也是你要我隨便提條件!”
“我!!!”蘇婉晴想要反駁,但陸星說的沒錯,“可你也不能提出這么沒底線的條件吧?”
陸星卻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膀,“我就是個你口中社會底層的業(yè)務(wù)員。我的職責(zé)就是跟別人談條件,而且必須是對自己有利的條件。你現(xiàn)在是甲方,不喜歡的話,咱們可以不談。沒人逼你同意,對吧?”
一番話讓蘇婉晴頓時心中一怔。
生意場中,她在占據(jù)優(yōu)勢的情況下,也會跟對方提出苛刻的條件。
如果對方說她過分的話,她也會向?qū)Ψ秸f同樣的話。
正在她猶豫之際,握刀的手卻略微動了一下。
當(dāng)陸星感覺到自己脖子上有東西在流淌之時,低頭看到鮮血已經(jīng)流淌到胸口。
“我!!!”他一把推開有些愣神兒的蘇婉晴,“你特么有病!”
情急之下,他也沒看位置,正好推在蘇婉晴高聳的胸前。
蘇婉晴“啊”了一聲,蝴蝶刀掉在地上,趕忙雙手護在胸前,“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