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阿洵都沒有向媒體提及的字眼,你倒是用的很順手?”
沈晚妍每說一句,就往前走一步,慕遲就往后退一步。
直到退無可退跌坐在地,他才反應過來,抱著沈晚妍的大腿哭著求饒。
“沈總對不起,是經紀人告訴我要保持熱度不淡出大眾視線,我才一時鬼迷心竅。”
“看在我兢兢業業為沈氏創造收益的份上,可不可以原諒我這一次?”
慕遲仰著頭,一雙眼睛滿是破碎。
沈晚妍看著他,一時竟有些恍惚。
好像很久很久以前,秦景洵也曾這樣對她哭過。
那時他表演時太過忘我,不小心碰壞了她的手辦,他也是這樣一副表情看著她。
而現在慕遲這副樣子,竟和她記憶里秦景洵有五分相似。
到嘴的拒絕又被她咽了回去。
“下不為例。”
對著這張神似秦景洵的臉,她實在狠不下心。
沈晚妍說完,就讓人把慕遲送了回去。
有關她的緋聞也一夜之間處理干凈,慕遲也跟著發了澄清聲明,銷聲匿跡了好長一段時間。
這場關于慕遲究竟能不能成功和豪門聯姻的討論才堪堪結束。
沈晚妍也因此得以休息一段時間。
她火速處理好手上的工作,又去了襄城。
這一次她沒有打擾肖璐,只是遠遠地守在門口,等她再次挎上裝滿香蠟紙錢的籃子出發時,她才小心地抬腳跟上去。
她跟著肖璐轉過幾條小巷,走進樹林,來到一株半人高的槐樹幼苗前。
肖璐把香蠟紙錢拿出來在前面的無字碑上一一擺好后,又拿出一塊布細細擦拭著它為數不多的葉片,嘴里嘟嘟囔囔。
“為了找到一個有槐樹的風水寶地,我可是花了大價錢的。”
“上次沈晚妍那人用五百萬收買我,我都沒同意,你要是還有點良心,就保佑我發大財。”
“最好是合法渠道,稅后五百萬的那種。”
沈晚妍聽著肖璐的絮叨,心底竟莫名生出些許笑意。
秦景洵生前算得上半個財迷,錢進了他的口袋幾乎沒有出去的可能。
向他許愿暴富和把手伸進他的錢包沒兩樣。
要是他還在,肯定要氣得跳起來打肖璐一頓。
說來也巧,西邊突然刮來一陣風,吹起幼苗纖細的葉片撲在肖璐臉上,就像秦景洵叉著腰對他說‘做夢’。
沈晚妍看得恍惚,她竟在一顆樹上看到了秦景洵的影子。
她搖了搖頭,自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