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想不到,沒有我找不到的。”
沈晚妍被大姨的力道拍得踉蹌,等聽清她口中的話時,心中的不滿瞬間攀升到頂峰。
她沉了語氣。
“我看你年齡大才一直處處忍讓,這并不表示我能容忍你一而再而三地拿阿洵和別人做比。”
“你最好適可而止。”
大姨見她真的生氣了,也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跟著沈晚妍的視線看向那株細小的槐樹。
“你就這么喜歡這個男人?”
沈晚妍強忍著白她的沖動,輕輕捏了捏槐樹葉,才點頭。
“愛他,勝過愛自己的生命……”
大姨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一臉牙酸的表情。
她拍掉沈晚妍放在槐樹葉上的手,狀似好奇地問道。
“可我聽說你為了一個叫慕遲的屢次害你對象傷心,甚至踹得他肋骨斷裂、胸腔出血,最近還要和慕遲結婚嘞。”
沈晚妍臉色一僵,看向大姨的眼神頓時變得警惕起來。
“我們認識?”
大姨擺擺手,指著手機說。
“我是秦景洵的粉絲,你們之前的事鬧得那么大我早就聽說了。”
沈晚妍聞言,看向大姨的眼神頓時緩和了不少。
她這才反應過來大姨剛才那番話是在為秦景洵打抱不平,也沒再和她計較。
知道大姨的身份,當她再問起她和慕遲的關系時,她竟也有了一絲傾訴欲。
沈晚妍看著那株隨風搖曳的槐樹幼苗,神色悵惘。
“慕遲是我在山區撿來的,當時他穿的破爛被好幾個男人追著要抓回去結婚,我看他可憐,就格外多關注了他一點。”
“當時他被阿洵割傷,卻還一直替阿洵辯解,阿洵卻敢做不敢當,我一心要為他討個公道,氣昏了頭才踢了他一腳。”
“我沒用力,但他卻在吐血,慕遲說他在演戲,我信了,可后來才發現原來當時他身體已經很脆弱,根本受不住我那一腳。”
沈晚妍說著,眼眶漸漸泛紅。
“是我傷了他的心,加重他的病情,如果我能對他多點關心,也不至于和他連個告別都沒有。”
“明明當初是我承諾他會一輩子愛他對他好,可到頭來竟也是我最先辜負他。”
“我做錯了事,要懲罰就懲罰我,為什么要帶走他的命……”
大姨不知什么時候收起了那副不正經的姿態,神色復雜地看著她。
良久,伴隨著細碎的叮鈴聲,大姨問她。
“如過有個機會可以讓你重新見到他,但是要舍棄你現在擁有的一切,你愿意嗎?”
沈晚妍猛地抬頭,眼中的光芒亮得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