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兒,母親的聲音傳過來,帶著哭腔:
“好,我們等你回家。”
掛斷電話,發小看著我:
“你就這么走了?不鬧大點?”
我搖搖頭:“沒必要。”
“她曾經也照亮過我,留點體面吧。”
“而且,有些火,只要點了苗頭,自然會燒起來。”
“婚禮現場有那么多雙方家長和親戚,足夠他們喝一壺了。”
發小還是不解,但沒再追問。
我買了當天的機票回家,讓人收拾好我的東西,當晚就搬了出去。
等裴晚清回來時,面對的只會是空蕩蕩的房子。
我在家處理工作,手機突然彈出裴晚清的消息:
“你什么意思?東西都搬走了?真想離婚?”
“我跟你說過我是有原因的,你為什么不信?”
我沒回,直接關了機。
其實在發現她出軌后。
我在來容城之前,就找律師擬了離婚協議。
但律師查資產時,告訴我了一個更諷刺的事實:
“顧先生,你和裴小姐的結婚證,是假的。”
那一刻,所有的愛恨好像都被抽走了,只剩下麻木。
我撕掉了離婚協議,只覺得該給自己一個交代。
8
第二天,我去公司交接工作。
推開辦公室門,裴晚清坐在我的位置上。
“你手機為什么關機?消息為什么不回?”
“你搬去哪里了?”
“我跟你解釋過,你為什么就是不信?”
“這些年我對你還不夠好嗎?你非要這么對我?”
她一連串的質問砸過來,我平靜地把離職協議放在她面前。
“我不和別人共用一個妻子。”
“而且,我們的結婚證是假的,沒必要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