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哈哈大笑。
“你當(dāng)自己是閻王爺嗎?還敢斷人生死!”
“顧少好好的在這兒,你說死就死了?”
顧時宴不屑一顧,只專注的看著沈佳怡,“還等什么?繼續(xù)!”
保鏢得到命令,不顧我的掙扎,將我按在地下,就要開始掰彎的手指。
“慢著!”我大喊一聲,將貼身帶著的藥拿了出來。
“顧時宴,我不管你信不信我,藥我給你帶來了!你趕緊服下,還能救你一命,若錯過了服藥時間,就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
顧時宴臉色微動,接過藥盒一打開,一股清新的藥香撲鼻而來。
他眼神變了變,“這藥真是你做的?”
沈佳怡一把搶過藥盒,嫌棄地捏起藥丸:
“就這?一堆雜草拌香精也敢叫藥?
“時宴哥哥,你看,這藥丸里這么大一塊草根,怎么有臉說自己會制藥的?”
她轉(zhuǎn)頭質(zhì)問:“你的行醫(yī)執(zhí)照呢?”
我一時語塞,我久居深山,求藥的人都是主動來找我,從沒有人讓我出示行醫(yī)執(zhí)照,我自然沒有隨身攜帶。
沈佳怡一下子笑了,“時宴哥哥你看,她根本沒有。誰知道她怎么弄的藥丸子,這種三無產(chǎn)品,你敢吃嗎?”
四周頓時響起陣陣嘲笑。
“真是喪良心,連行醫(yī)資格都沒有,竟敢出來招搖撞騙,也不知道多少人命毀到她手里!”
“就是,這樣的藥,別說顧少了,給我錢我都不敢吃!”
顧時宴一聽,登時大怒。
“騙子!我差點著了你的道!”
沈佳怡將手中的藥丸仍在地下,用腳狠狠的碾成了土渣渣,再也無法服用。
我看著地上化成碎末的救命藥,心底泛起一絲悔意,就不該來這一趟。
什么京圈太子爺?在生死面前,不過也是螻蟻。
老中醫(yī)的師父曾是我?guī)熜郑械纳溃瑥臒o差錯。
顧老爺子正是知道這點,才會跪破臺階來求我。
那日山門前,白發(fā)蒼蒼的老人拼命推銷孫子:“姜神醫(yī)若看得上,就收作夫婿要不,當(dāng)個藥童也行!“
可惜啊,老爺子拼死求來的生機(jī),終究要斷送在他孫子手里。
顧家要絕戶了。
許是我臉上的嘲諷太過濃郁,顧時宴看見我臉上滿是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