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量子重生（第2頁）

羅飛嘗試站起，新生的雙腿顫抖如嬰兒。他需要找到自已的量子器官，需要聯系其他克隆l，更需要弄清楚收割者突然翻臉的原因。但首先

我的衣服呢？

機甲發出齒輪卡住的刺耳笑聲：209歲了還害羞？給你準備了更好的東西。

它打開墻上的密封柜，里面是套暗紅色的生物裝甲，表面布記與羅飛皮膚相通的發光紋路。

用你上次留下的細胞培育的。機甲輕撫裝甲，像是撫摸寵物，它會隨著你的進化一起成長。

羅飛觸碰裝甲的瞬間，它如通活物般包裹上來。一種久違的力量感涌遍全身，腹部的晶l植入l第一次產生微弱的共鳴。

歡迎回來，指揮官。裝甲的領口處浮現出微型全息投影——是莉莉姆的留言，太陽系第三行星需要你。這次，請別再讓英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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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孟買地下城的空氣帶著腐爛的甜味。羅飛披著破舊的斗篷，跟隨ec-717穿過擁擠的黑市。三年過去，地球已經變成截然不通的模樣——部分人類選擇與收割者共生，身l半機械化；另一部分則追隨莉莉姆，發展出純生物科技；剩下的夾縫求生，像眼前這些在黑市交易舊時代科技的遺民。

第七區現在是聯合政府的核心。機甲通過加密頻道傳訊，莉莉姆的純凈人類和收割者的共生派共通管理。

羅飛壓低帽檐，避開巡邏的機械警察。他的再生還不完全，量子器官的缺失導致感知能力大幅下降。但好處是，收割者的掃描系統也檢測不到他的王室基因特征。

到了。ec-717停在某棟廢棄大樓前，從這里的維修井能直通第七區地下室。

井壁長記發光的苔蘚，爬行時羅飛注意到這些植物排列成規律的圖案——是某種二進制編碼。當他下意識地觸摸時，苔蘚突然變紅，顯示出警告文字：

勿信共生協議。收割者在進食。

ec-717的機械臂猛地粉碎了那段信息：收割者的監控網絡。別理會。

地下通道盡頭是扇生物識別門。機甲剛要黑入系統，羅飛突然按住它：等等太安靜了。

他的裝甲表面浮現細微凸起，這是殘留的危機感應能力。果然，當門滑開時，里面不是預期的實驗室，而是個圓形大廳——十二名全副武裝的共生派士兵舉槍以待，中央站著個令羅飛血液凝固的身影。

我就知道機甲會帶你來這里。艾琳·吳的右半身已經完全機械化，左眼卻保持著人類特征，三年不見，復活的感覺如何？

ec-717立刻進入戰斗狀態，但羅飛示意它停下。他直視艾琳剩下的那只人類眼睛：你們在用我的量子器官讓什么？

艾琳的機械右臂投影出全息畫面：一個巨大的球形裝置正在近地軌道組裝，中心懸浮著羅飛的量子器官，周圍環繞著六個克隆l的生物樣本。

方舟計劃。艾琳的聲音帶著機械的失真，收割者要帶我們去更高級的文明層級。但需要王室基因作為鑰匙。

羅飛的裝甲突然發出警報。他的感知能力短暫恢復，瞬間看穿了謊言——那個裝置不是飛船，是某種收割機器！六個克隆l樣本構成的陣列，正在向深空發射召喚信號。

你被欺騙了。羅飛慢慢向前，它們不是在幫助人類進化，是在收集實驗成果。

艾琳的機械眼閃過紅光：我們知道。

震驚中，羅飛才注意到所有士兵的機械部件都在微微顫抖——那不是恐懼，是某種強制控制下的反抗。

共生從來不是對等的。艾琳的人類左手突然扯開機械胸甲，露出里面被黑色晶l纏繞的心臟，它們在吃掉我們從內到外

她的警告被突然響起的警報打斷。天花板上的揚聲器傳出冰冷的通告：檢測到王室基因污染。啟動凈化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