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黑稠如墨,我怔怔靠著書案,眨眨眼,滾下一滴淚來。
沒意思。
原來嫁給中意之人,這么沒意思。
。
傍晚挑燈看書,后門傳來一陣窸窣聲,又歸于平靜。
接著重物墜地,摻和幾聲尖利的貓叫。
我打開門,見陸容澤摔倒在地“嘶嘶”抽氣。
他偷瞄我幾眼,可憐巴巴垂下頭。
“我被貓絆倒了?!?/p>
一旁的貓豎著尾巴,忍不住朝他哈氣。
我噗嗤一笑。
“你這是鐵了心要當小人了?”
昏黃的燭火下,我拿著膏藥涂抹他臉上的傷痕。
他屏住呼吸。
“路過,也不行嗎?”
“是嗎?”我好笑地戳了戳他緊繃的臉。
他皺眉:“別胡鬧。”
我收回手:“好吧。”
他著急得“哎”了一聲,頂了頂腮幫子,又不樂意了。
懊惱寫在了臉上。
“夫人想胡鬧也可以?!?/p>
“哦,現在不想了?!?/p>
他囁嚅幾下,郁悶了。
我不由一笑,“我給你涂口脂,好不好?”
他眼睛亮了,即刻要去拿,我叫住他。
含笑伸出食指,按在他唇上摩挲,紅唇輕啟。
“張嘴啊?!?/p>
他眼睫跟蝴蝶翅膀似的扇個不停,猶猶豫豫張開嘴。
我被他逗笑,不客氣地伸進去輕輕攪弄,聽得幾聲細碎的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