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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沉將煙蒂摁滅在煙灰缸里。

「那不是普通的墨水。」

他站起身，從一個上鎖的柜子里取出一個小小的黑色瓶子。

「這是我用一種罕見的寄生植物的孢子粉末調制的，無色無味，平時和普通墨水無異。」

「但只要用特定的引子激活，這些孢子就會蘇醒。」

「蘇醒之后會怎么樣？」

蕭沉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會讓他體驗一下，什么叫滲透骨髓的癢。」

「一種永遠無法根治，日夜折磨，直到把他逼瘋的癢。」

我看著他，這個從小就離經叛道，被整個家族排斥的舅舅，此刻卻是我唯一的依靠。

「我要怎么做？」

他重新坐下，身體前傾看著我。

「第一步，你要先有一個新的身份，一個能讓你重新回到他身邊的身份。」

「第二步，我們要找到那個“引子”，激活那朵墨蘭。」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他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你要讓他自己，親手撕下林薇臉上那張皮。」

我渾身一震。

讓他親手毀掉他最完美的作品？

這比殺了他還難。

蕭沉仿佛看穿了我的想法。

「殺人太便宜他了。我要他眾叛親離，身敗名裂，最后跪在你面前，求你給他一個痛快。」

我深吸一口。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