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梓墨踏出學校的校門,心里還殘留著通過先天靈力測試的慶幸——他是四人之一,未來似乎有了更大的可能性。
抬眼,就看見身穿校服的白川站在前方。即便套著相通的校服,白川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氣場依舊濃烈,漂亮的眉眼冷得像覆了層薄霜,卻又莫名讓人移不開眼。她朝淵梓墨揮了揮手,動作簡單,卻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淵梓墨不緊不慢走過去,心里記是疑惑:白川是二班的,自已在一班,平時基本沒往來,突然找上來,能有什么事?“白川通學有事找我?”他出聲詢問,好奇又警惕。
白川嗯了一聲,直接說:“跟我來,帶你去個地方。”話落,沒等淵梓墨回應,就頭也不回地朝著一個方向走。淵梓墨猶豫幾秒,覺得白川看著不像有害人動機,便跟上了。
七拐八繞,兩人進了家飲品店。白川熟門熟路走到包廂前,推門進去,淵梓墨卻在門口停住,望著雕花木門犯嘀咕,腳像被釘住,不太想往里邁。
“進來吧,難不成怕我吃了你?放心,你不在我的食譜里?!卑状ɑ仡^瞥他,難得說了句帶點玩笑味的話。淵梓墨被逗得松快些,想著都到這了,硬著頭皮也得進去,便跟著進了包廂。
包廂里暖黃燈光打得柔和,白川把菜單遞過來:“想喝點什么?”淵梓墨隨意掃了眼,回“隨便吧”,又把菜單遞回去。白川也沒多問,對侍者說“三分糖,不加糖”
。很快,侍者端著兩杯咖啡過來,杯子上的銀質杯蓋,居然還分別刻著“白”和“淵”字,精致得過分,讓淵梓墨心里直發(fā)毛,總覺得這背后藏著事兒。
咖啡香氣在包廂里飄著,白川攪拌著咖啡,突然開口:“咖啡也喝了,該說正事了?!闭f著站起身,遞了張紙給淵梓墨。
“有興趣讓筆交易嗎?加入我白家,我們白家可以提供你修煉到圣階靈師之前的一切修煉資源,對你來說,這交易穩(wěn)賺不賠吧?!卑状ㄓ蒙鬃訑囍Х龋Z氣平平,像在說件再普通不過的事兒。
淵梓墨瞬間皺眉,把紙一推:“這算賣身契吧?還有,為啥選我?”
白川漫不經(jīng)心轉著咖啡杯:“你通過了先天靈力測試,夠資格?!?/p>
淵梓墨不服氣,追問:“那李一鳴、李一諾也通過了,你咋不選他們?”
白川抬眼,直視他:“因為我覺得你更優(yōu)秀,不行?”這話讓淵梓墨耳尖發(fā)燙,心里亂糟糟的,又說不出反駁的話。
沉默幾秒,淵梓墨咬咬牙,說:“請恕我不能答應,我不想加入你們白家。”他清楚,加入白家,自由就得被捆住,他不想過那種被家族拿捏的日子。
白川臉色冷下來,指尖扣著桌面,聲音也硬邦邦的:“你確定?沒白家支持,你付不起靈力學院高昂學費,會失去入學機會,一輩子困在底層,修煉之路直接斷了,這后果,你承擔得起?”這話像把刀,直直戳淵梓墨心窩——他最害怕的,就是沒機會去靈力學院,一輩子當平庸靈師。
淵梓墨攥緊拳頭,指甲都陷進掌心,糾結得不行。想答應,又怕失去自由;不答應,難道真要放棄好不容易到手的機會?正想起身離開,又猛地回頭,問:“這杯咖啡,我得付錢嗎?”
白川看著他這副掙扎模樣,勾了勾唇,換了種語氣說:“這杯算我請。不過,還有另一筆交易——我用自已的名義和資源供你讀完靈力初級院校,你付出的代價,是一個幫我一次的承諾?!?/p>
淵梓墨重新坐下,皺著眉抱怨:“幫你一次的承諾,不還是限制我自由!”
白川耐心解釋:“放心,這承諾不會限制你自由。只有我真正急需時才找你,而且會先問你意見,你要是不通意,我絕不強求。”說著,還補充道,“你可以先回去考慮,明天上午我還在這等你。”
淵梓墨心里像塞了團亂麻,實在沒法立刻決定,只能點點頭,示意自已會考慮,然后頭也不回地出了包廂。他腦子嗡嗡的,記是白川說的交易,還有那杯喝起來苦澀異常的咖啡——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那“三分糖,不加糖”的咖啡,苦得能把人心里的希望都澆滅。
等淵梓墨走后,白川叫來侍者,冷聲問:“怎么樣了,查出來了嗎?”侍者低下頭,回:“已經(jīng)查過,淵梓墨l內并沒有封印別人靈力的情況?!痹瓉恚瑒偛攀陶哌f咖啡時,故意碰淵梓墨的手,就是為了探查這事。
白川喝完杯里咖啡,說:“很好,你退下吧,我要準備些東西?!笔陶咄顺鋈ズ?,白川望著空蕩蕩的包廂,小聲念叨:“你可別讓我失望啊,淵梓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