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望西吻了吻貝碧棠的頭發(fā),柔聲說道:“到地面上可以嗎?我們睡的是竹窗。”
一只芊芊玉手撩開蚊帳。
月光在貝碧棠如雪的肌膚上流動,更添一分玉色,高凳子上的柚子不知道滾落到哪里去了。
貝碧棠雙手撐在窗檐上,頭發(fā)不停地攢動著,窗外的月色,她已無心去欣賞了。
顧望西回過頭來,拖下傳單,抖到地板上。
貝碧棠好不容易歇了一口氣,看著顧望西精瘦的xiong膛,憂心說道:“床單怎么處理,藏到柜子里?”
明天一大早出發(fā)去看梯田,肯定沒時間洗,要是不吃早餐,去洗傳單,她沒臉見人了,恨不得當場逃回上海。
顧望西慵懶地摸著貝碧棠的秀發(fā),氣定神閑說道:“明天我早起去洗。”
貝碧棠睨了他一眼,十分懷疑說道:“你會洗嗎?”
她可是知道,上大學前,顧望西讀的寄宿制學校,每個宿舍都配有阿姨,專門為他們收拾、清洗、熨燙衣物。
顧望西懶洋洋說道:“放心吧,我自己的內(nèi)褲都是自己手洗的,洗床單有多難,床單被我們兩個搞得跟內(nèi)褲差不多了。”
最后一句,顧望西是壓在貝碧棠耳邊說的。
貝碧棠的臉燙得可以發(fā)熱,她羞恥萬分說道:“別說了。”
誰搞的?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全程都是顧望西引導掌控的。貝碧棠在心里無賴想著。
顧望西從善如流說道:“好,我不說了。”
他揚了揚眉,接著說道:“明天,你看我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明天他要干什么大事。
想了想,貝碧棠叮囑說道:“竹林那邊有個出水口,明天早上你用手拿著床單,拿到那邊去洗,臟水潑到地里。”
顧望西故意沒應聲,貝碧棠踢了他一腳,羞惱問道:“聽到了沒有?”
顧望西不再逗她,連聲說好。
貝碧棠還是不放心,又說道:“洗完后,你將床單拿回房間,晾曬在房里。”
顧望西伸手摟住貝碧棠,將她的臉壓在xiong口,輕聲說道:“放心睡吧,操心的貝小姐,明天我一定不會讓你出丑的。”
貝碧棠也覺得自己太啰嗦了,她眼睛一閉,不想了,睡覺。
從桂林回來,貝碧棠和顧望西兩人相處的時候,總是漾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曖昧。
顧望西覺得自己真是個天才,去桂林的決定真是無比的正確,來日方長,他不急,時間還有很多,他遲早守得云開見月明,能讓貝碧棠徹底開竅。
貝碧棠包著書本,走路又急又快,臉上懷揣著憤怒和失望走進了學院大樓。
上了樓,扯了扯嘴角,匆匆地跟迎面而來的老師和同學打了聲招呼,貝碧棠低著頭徑直奔向系主任辦公室。
離辦公室門口半步距離,貝碧棠停了下來,輕輕地噓一口氣,動了動僵硬的臉頰,才上前一步,抬手敲了敲門板。
聽到敲門聲,埋首伏案工作的張學理抬起頭來,看到他的學生,貝碧棠面色沉郁,眼睛里還有著絲絲憤慨,心里一下子就猜到了貝碧棠是為了什么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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