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琳琳笑了笑,下巴一揚,高傲地說道:“你有什么資格?他比你年輕,比你高,比你長得好看,讀的大學(xué)也比你好,那方面也比你強,更能滿足我。”
徐則立努力忽視最后一句話,聲音像沙子磨出血沫來,說道:“琳琳,他一定是惦記上了你姆媽家的公司!要不然為什么會看上你這個老……”
徐則立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將最后兩個字咽回肚子里去。
曾琳琳聳聳肩,輕松一笑,說道:“沒關(guān)系啊,我不介意,我也是看上他的臉和底下的二兩肉而已。你覺得可能嗎?我姆媽這些年都不會聽你這個正經(jīng)女婿的,讓你暗中管著公司,放人進去。經(jīng)過這次慘痛的教訓(xùn),她會信任另一任女婿?”
再說,結(jié)不結(jié)婚,都不一定的呢,她和父母開心的是有了小孩,那個男人無關(guān)緊要。
曾琳琳想想,自己的心里防線也是很高的,被徐則立和那老兩口,言語打壓了十年,是個人都崩潰了,她能撐下來,要是她真聽了徐則立的話,假裝輕生逼父母妥協(xié)。
說不定現(xiàn)在她墳頭草都三尺高,徐則立嬌妻在懷,喜當(dāng)?shù)改复蟾怕驶钌粴馑馈?/p>
看著徐則立像個瘋子一樣,扯下一縷縷的頭發(fā),曾琳琳舒心地笑了笑,站起來,走出這間會見室。
室外,天朗氣清,風(fēng)和日麗。
炙熱的日頭照在曾琳琳的身上,讓她的心都燙了一下。
這十年,她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最大的慶幸是沒有連累父母太多,她們還好好的,等著她回家。
十幾萬的錢財,一棟洋房,她賠得起,這是父母給她的底氣。
可笑,她身上有許多的標(biāo)簽,xxx的女兒,七十年代的大學(xué)生,某某單位的干事……為了一個最末尾的徐則立的妻子身份,將其他的都拋之腦后了,徐則立將她訓(xùn)練得如同一條哈巴狗,毀了她的人格尊嚴(yán)。
從現(xiàn)在開始,她要將這些撿回來。
夜靜悄悄的,夜涼如水。
床頭的書看完了,貝碧棠掀開被子,趿拉著拖鞋,走進書房,彎腰在書架上找了一會兒,又找出一本自己感興趣的書看。
她拿著書,想要返回臥室,突然目光一頓,看到了放在書桌上的沒有署名的信。
她想起來了,回家時,胡芬兒告訴她,有她的一封信,她怕弄不見了,給放到書房的桌子上了。
她忙著陪伴安娜玩耍,將這封信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