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一想也明白了,自己兒子是跟鐘維生親,但跟馮光美沒那么要好。即使交情再好,這事也做得不地道,不能做,要不然讓馮光美在單位不好做人。
從此她也就歇了那個心思,一心等著自己兒子開竅,她隨時上馮光美家,讓她介紹她身邊的姑娘。
黃子瑜知道從自己兒子口中問不出個結(jié)果來,就開口讓謝蔚然趕緊去洗澡,她回屋睡覺了。
從舞會回來,顧望自一人回到了和平飯店的包房,掏出鑰匙,打開房門,卻沒有伸手開燈。
啪將門關(guān)上,將鑰匙扔到柜子上,顧望西單手撐著沙發(fā)坐下來,似乎跑了一場馬拉松,精疲力盡了。
借著臨窗的燈火,他向江對岸的沉沉荒野看去,伸手從口袋里摸出打火機和香煙,點上夾在手指里,顧望西沒有吸,低頭看著猩紅的火光,一圈圈的煙霧上升,煙頭一點點地灰掉。
顧望西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嗎,他消滅了僅剩的兩根煙,才提起一點精神,給秘書打了個電話。
睡得正香的秘書被深夜叫醒,當初公司給她配一部大哥大的欣喜半點不存。
她打開床頭燈,深吸一口氣,壓住心底的火氣,說道:“顧總,您有什么事?”
顧望西開口緩緩說道:“明天你將其他事情放下,去打聽一下汽車行業(yè),特別是德國企業(yè),有沒有新的高層出現(xiàn)在上海這個圈子里?”
秘書一頭霧水,但還是說了聲好。
顧望西沉聲說道:“這個月你的獎金加倍。”
秘書的瞌睡蟲從腦子里狼狽而逃,她提高聲量,說道:“好的,顧總!明天我一早去辦,您放心吧!”
錢要是給夠,什么都好說的,要是老板夜里給她打一通電話,她的月獎金加倍,她巴不得今晚都不睡了,等老板再給她打電話。
但她知道這是不可能,她的這位老板,雖然是在國外長大的,但那份克制內(nèi)斂比起土生土長的中國人有過之而無不及,瘋他只發(fā)一次就夠。
果然,掛了電話,秘書一覺到天亮,老板沒再打電話來。
第二天,因為心里記掛著老板吩咐的事,秘書提前到了辦公室,翻著通訊錄,給人脈打電話。
秘書敲門走進老板辦公室前,再看了小本本一遍。
“……是的,德國xx集團上海辦事處,有一位高層管理人員空降了,她叫貝碧棠……”
顧望西指著門口,沉聲打斷說道:“出去?!?/p>
一副生怕秘書再說下去,會說到一些他不想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