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總部認(rèn)為她年紀(jì)輕輕,一定要放個人在上面壓著她,至少要她好幾年,她急著上位也沒用,反而會得罪戴夫。
再說,戴夫無異于是個好上司,自己曾在他手下待過一段時間,深知這位上司的作風(fēng)。
戴夫知道自己的能力不如人,從不插手干涉有能力的下屬的工作,也不會將下屬的功勞全歸在自己身上。
上司無為而治,但是自己也不能太過強勢,將他忽略掉,該恭維的恭維。
戴夫滿意笑笑,跟貝碧棠舉杯說道:“以后共事愉快!”
“共事愉快!”
一切都在默契中。
徐則立這一等,直到貝碧棠跟主人翁告別,眼看著就要離開了,也沒等到機(jī)會。
徐則立咬咬牙,快步走過去,攔在貝碧棠面前。
一股濃烈的香水味撲鼻而來,貝碧棠看著對方身上不好的西裝面料,放縱自己皺著眉頭,并后退一步。
徐則立當(dāng)然不滿意貝碧棠一副退避三舍的反應(yīng),他激動說道:“碧棠,是我啊,則立。”
貝碧棠瞇著眼睛,看著徐則立的臉,隨后快速移開目光,她沒有走掉,但也沒用開口和徐則立說話的打算。
徐則立急忙說道:“我都不知道你回國了,我還以為你移民不回來了呢。真是巧,今晚的舞會我和你都在。這些年過得還好嗎?我一直擔(dān)心你在國外受外國佬欺負(fù)。”
最后一句,徐則立瞄了旁邊一眼,壓低聲音說的。
貝碧棠臉色平靜地說道:“我要走了。”
說走但又不讓他讓開,徐則立心中得意洋洋,認(rèn)為貝碧棠這是在欲擒故縱。
貝碧棠混得再好,也改不了底子里的溫柔小女人本色,即使高傲如曾琳琳,這些年不也被自己馴服了嗎?
徐則立抬手往后一順大背頭,一臉得色說道:“碧棠,我們交換一下名片吧,我們找時間敘敘舊。”
徐則立故作瀟灑姿態(tài),但在貝碧棠看來,簡直臭不可聞,他頭上都可以滴油下來了。
貝碧棠面不改色,淡淡說道:“我沒帶名片。”
徐則立說道:“沒關(guān)系,我隨身帶著筆,你將聯(lián)系方式可以寫下來。”
不等貝碧棠反應(yīng),徐則立就從褲兜里掏出記事本和筆來,他還將筆帽揭開,記事本翻到嶄新頁,遞給貝碧棠。
貝碧棠不接,聳聳肩,燦然一笑,說道:“我說,你寫。”
徐則立被這一笑迷了心神,乖乖照辦。
將最后一個數(shù)字說完,貝碧棠側(cè)身離開原地,徐則立急忙跟上去。
眼睜睜地看著司機(jī)將手貼在車門上方,為貝碧棠打開黑色轎車的門,汽車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