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望西三兩下解決完一塊柚子皮,抬頭看著貝碧棠,說道:“我還想再吃一塊。”
貝碧棠瞪大眼睛,你想吃,你自己弄啊?看我干什么?
顧望西坦坦蕩蕩地說道:“我想吃你給我弄的。”
貝碧棠在顧望西真誠的話給打敗了,她默不作聲,又夾起一塊柚皮釀,弄掉內陷,送到顧望西碗里。
收回筷子,貝碧棠想了想,不甘心地想問顧望西,剛才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她看向對面,顧望西卻已經低頭,他嘴里還隨口說道:“聽說這里的米粉非常不錯,明天早上,你帶我去吃一碗吧。”
話到舌尖,最后還是滾回了心上。
打地鋪?那是不存在的。
洗完澡,擦著頭發(fā)的顧望西推開房門,便看見貝碧棠從柜子里拿出來一個備用的枕頭,拍了拍放在竹床上。
她聽見開門的動靜,沒回頭說道:“這里的床就是這樣,要不要去拿一床被子,給你鋪上?”
顧望西還沒有回答,她又自顧自地說道:“還是不了,沒有空調,連風扇也沒有,還是將就幾天吧。”
顧望西無聲地得意笑笑。
夜色寂靜,床邊上放著一盞玻璃罩煤油燈,厚厚的蚊帳被放下來,屋子里還留存著蚊香淡淡的味道。
兩人閉上眼睛,平躺在床上,享受著夏夜。噼里啪啦兩聲,煤油燈爆了,屋子里幽暗一片。
顧望西睜開眼睛,說道:“我去開燈。”
貝碧棠輕聲說道:“不用去,這里晚上沒電的。”
顧望西恍然大悟,又躺了回去,怪不得貝碧棠點煤油燈,他還以為是為體驗一下這里的生活方式。
竹窗外,月光清清,碎了一湖的銀光。
良久,顧望西輕聲開口:“我睡了,晚安。”
原本背朝顧望西,看著窗外月色的貝碧棠,翻了個身,在昏暗中看著顧望西的下巴,說道:我睡不早。”
沉默了一會兒,顧望西壓低聲音說道:“我沒帶安全套來,這里也沒有套。”
他要是戴著安全套來找貝碧棠,貝碧棠會怎么想他?旅店前不著村,后不著店,想找個衛(wèi)生所,領計生用品,也找不到。
貝碧棠伸向睡褲兜里,摸出兩個安全套來,摸黑放到顧望西手里,解釋道:“瑪麗給的。”
瑪麗是和新婚的丈夫一起來桂林度蜜月的,她和丈夫是從學生時代走過來的夫妻,感情自然濃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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