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酒館里幾乎坐滿了人,但是大部份顧客都不太對勁。
在哈莉的左手邊,有位男士全身腫脹到發(fā)亮,手指足足有哈莉的三倍粗細。
他的身上偶有幾個傷口,此時都已經(jīng)開始流出黃色的膿水。
不過男子并不在意,此時他正一頓一頓的端起一杯疑似是黃油啤酒的不明液體;
哈莉右手邊的圓桌上,一位女士身上穿著繡滿鮮花和飛鳥圖案的長袍。
但是圖案上的鮮花正被火焰包裹,而飛鳥被長劍洞穿。
而她裸露出來的肌膚也有些發(fā)紫,似乎是中了什么毒。
同時女子的左手被一把小刀貫穿了,但是女子毫不在意,依舊用那只受傷了的手拿起一塊黑乎乎的“面包”;
不遠處,一位老者正伸手捏起桌上的花生米塞入口中。
但是他的手指只剩下黑白色混合的骨頭,血肉干癟的頭顱下方也不是脖子,而是孤零零的骨架……
整個酒館里群魔亂舞,百鬼聚集,沒有一個正常人。
任何一個普通的麻瓜或者巫師誤入這里,都會嚇得落荒而逃。
但是哈莉連眉毛也沒有皺,仿佛對此已經(jīng)司空見慣。
她徑直穿過了人群,在最靠近吧臺的一張桌子上坐下。
這張桌子上只坐了一個人,也是酒館里唯二稱得上正常的人中的一位。
他穿著古樸典雅的黑色長袍,長相英俊,但是神色顯得極為冷酷。
在桌子上放著一頂黑色的帽子和一副黑色框架的眼鏡,而桌子旁靠著一柄權(quán)杖。
而酒館里另外一個正常人,則是先前回應(yīng)哈莉的酒館的老板。
不過哈莉著實覺得,他做酒館老板有些屈才了。
這位老板穿著一套白色的燕尾晚禮服,渾身上下非常整潔。
雖然長相普通,但是他整個人都散發(fā)著一股別樣的魅力,讓人忍不住對他心生好感。
老板的左手邊攤放著一本滿是密密麻麻小字的厚書,中間夾著一根純白的羽毛筆,脖子上還掛著一個漆黑的十字架。
而老板的右手邊則是放著一個高腳杯,杯子里還插著一根調(diào)酒棒。
但是仔細看去,那根看似調(diào)酒棒的玩意實際上卻是一把被縮小了的天藍色三叉戟。
同時,老板身后的柜子上擺放著密密麻麻的酒,而在最上方則是斜斜的擺著一個金色的冠冕。
“晚上好,先生。”哈莉微微欠身,沖著桌子前的黑袍男子問候道,
“請問我是否可以坐在這里?”
“可以。”男子撇了哈莉一眼,雙眼古井無波,用極其冰冷、冷漠的聲音回復(f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