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見自己大孫子,才知道小白知青沒事,老太太和老爺子這才放心。
聽陸金柱問,白清霖嘆了口氣道:“當(dāng)時那么混亂,你哥怕我受傷擋在我前面,啥也沒看著。”其實他也好奇著呢。
陸金柱一臉惋惜,對白清霖這種站在八卦前段竟然都沒有完全參與的人表示了恨鐵不成鋼。
吃完紅薯,陸金柱洗了手,又道:“你們知青點那個知青,姓朱的那個,現(xiàn)在村里人老不待見他了。上午上工他也沒來,說是生病了,還去了衛(wèi)生所。那邊說他發(fā)燒了,我覺得他就是虧心事做多了鬧得。”
八卦經(jīng)過一晚上的發(fā)酵,又經(jīng)過早晨的批判大會,早就被傳的不象樣子了。
朱正民與白清霖之間不合這件事再次被擺在臺面上,村里人都說朱知青恨不得白知青死,看白知青的眼神都不對勁兒。也不知道為啥會有這么大的仇,畢竟可是朱知青幫別人搶了白知青的工作,要真是有仇恨,也得是白知青想要朱知青死才對。
這個話題張慧娟還參與了進(jìn)去,話里話外給朱正民洗白,說朱知青是好人,他就是太擔(dān)心白知青了,關(guān)心則亂。白知青不懂事又嬌氣,把朱知青的關(guān)心當(dāng)做驢肝肺……
然后被他爹喊了回去,據(jù)說院子里還傳出吵架的動靜,相當(dāng)激烈。
倆小孩兒蹲在灶前嘀咕著這些破事呢,外面陸向陽帶著一群人過來了。
周木匠給白清霖打的家具都打好了,桌子柜子椅子凳子什么的,上面的漆也都風(fēng)干了,原本就打算這幾天送過來的,正好陸向陽過去找,又找了自家大伯三叔一起來搬。
實木家具都沉,兩個大件兒還是放在板車上拉過來的。
白清霖連忙迎了上去,“辛苦各位了,我來……”
“你快別來,別磕著碰著的!”陸向陽一揮手就把人趕一邊去了,“腦袋還疼不?跟炕上呆著去。”
白清霖:……
不是,都大中午了,還用得著演戲嗎?
“小知青別動手,這些玩意沉著呢。”周木匠笑呵呵的指揮自己幾個兒子幫忙搬,陸大伯和三叔手里也沒空著,拎著幾個小件往屋里走。
白清霖連忙讓開路,想了想又去屋里拿了白糖,挖了好幾勺放進(jìn)暖壺里,然后給他們倒糖水喝。
“嚯,這水可真甜,你這是放了多少糖啊。”周木匠噸噸噸喝了一碗,一抹嘴兒,臉上都笑開了。
“辛苦各位叔伯哥哥,我這里也沒啥好東西,只有點兒白糖兌糖水。”其實糖水里還有靈泉溪水,這溪水是早就兌到水缸里的,每天拿來燒水,除了喝就是洗手洗臉。
這么多天干活下來,他的小臉小手還都是白凈細(xì)嫩的,一點都沒曬黑,也沒粗糙。
“看這是啥!”陸向陽最后一個進(jìn)來,跟陸金柱一起抬了個大東西回來。
白清霖定睛一看,“大澡盆子!”
他咋就忘了弄這個呢?只知道能去鎮(zhèn)上洗澡,卻忘了這個年代很多人都跟家里洗澡,燒一鍋水全家人都能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