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呢?被自己侄女上綱上線的,現在還扯到蓋房上了。
看看自己侄女那不值錢的樣子,再往下說,怕是臉都要找不回來了。
張慧娟有些難堪,尤其是看到王巧云得意的眼神,就更難受了。
“要么你回你家,要么就去上工。以后少往知青那邊湊合!”張村長拽了張慧娟一把,甩了臉也走了。
好端端第一天上工,差點兒被侄女弄的下不來臺。他得去找自己大哥說幾句去。這姑娘大了心都野了,說事就說事,但是那樣子像說事的嗎?恨不得整個人都貼那個男知青身上去。
村長對朱正民的印象可不怎么好,主要是聽說了他跟姓白的小知青之間那點子破事。為了自己拿點兒錢,把小白知青這么小年紀的孩子就弄到這里來了,人家家里能不恨他?
這種人,就不能招惹,心眼子太多,誰知道會鼓搗出點兒啥岔子。
沒戲看了,白清霖只能去拔草。
拔草已經是很輕松的農活了,還有更輕松的,就是去打豬草。現在山上草開始冒頭,小孩子們放了學就能把豬草打回來,一筐一個工分。
這種活兒,白清霖也沒臉去搶。
他還是很要面子的。
野草野菜的根系都非常發達,扎的特別深。雖然黑土地比較松軟,可是架不住要吭哧吭哧的拔上一天啊!
一畝地才兩個工分,一天薅五畝地才只有十個工分。
平時不覺得一畝地大,但是干起活來,總覺得這一畝地似乎看不到邊兒。
女知青里面的幾個老知青都不干這種拔草的活兒了,她們寧愿領了鋤頭去鋤地,一畝地五工分,一天咬牙干下來,也能拿到十個工分了。
很多力氣大勤快的男同志,一天下來都能拿到十一二個工分!等過年分糧,不但能分到一年能吃的糧食,還能分到不少錢呢。
經常翻種糧食的地野草少,那種地都種熟了,只要把地翻開曬曬兩天,再撒了肥料曬兩天,重新細耕一下就能下種子。
需要拔草的地大多都是生地,種了沒幾年,或者剛開出來以及準備開出來的荒地。
村里的人一年比一年多,曾經的土地已經不太夠了,每年都要開不少荒地才能補上空缺。
拔草只能蹲著挪,沒一會兒兩條腿就酸軟發麻的站不起來,而且腰也疼。就算戴著手套,有的野草韌勁很大,照樣扯的手掌痛。
白清霖只能半跪著,拔一會兒歇一會。抬頭看看其他地里的人,都吭哧吭哧的到自己前面去了。哪怕是馬素云也都比自己快,慢的只有拖拖拉拉的王巧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