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霖吃的很慢,卻也把屬于自己的份額都吃光了。那幾個新知青吃的也很慢,不過明顯是因為不喜歡。他們在家就算不受寵,也不至于吃這樣粗糙的糧食。
而且在城里,稍微想點兒辦法就能弄到細糧,家里也偶爾做一頓餃子或者米粥什么的。就算粗糧也比這里磨的精細一些,不像這里口感這樣糟糕。
等白清霖吃飽,天已經很黑了。燒飯的鍋刷干凈重新煮了水,熱水要用來洗漱,還要灌暖水瓶留著喝。
他沒有暖水瓶,不過有票,回頭可以去縣城買一個。
晚上了,知青也沒有什么事。偌大的房間只點著一盞油燈。這里還沒通電,就連最富有的村長大隊長支書他們幾家都沒通電。不過人家用的是蠟燭,不像油燈這樣突突冒黑煙。
時間長了,油燈上面的屋頂都是黑黢黢的,刷也刷不干凈,只能用報紙一層一層的糊。
來這里的時候是春季,但是靠山屯是東北,都三月底了仍舊冷的要死。
白清霖要漂亮,來的時候穿的是時髦的棉夾克,到了差點兒被凍透了。幸虧行禮中有一套棉襖,估計再過些日子,家里仍舊會寄新棉襖過來。
因為來了新人,吃飽飯后知青們也沒事做,便都集中在男生宿舍這邊,盤腿坐在炕上,聽老知青講這里要注意的事兒。
吳長青年紀最大,屬于老大哥,所以他很有發言權。
相互自我介紹一番之后,他清了清嗓子,“咱們這兒其實算是個富村了,因為不缺水。說是叫靠山屯,只是叫習慣了。應該是
必須死
一群人又重新調整了被褥。
女知青那邊沒有這么多事兒,炕頭給了歲數最小的一個叫柳瑤瑤的南方小姑娘,她也才十六歲,長得瘦瘦小小的,皮膚有些黑,估計在家里也是干活很多的。
“總之,每天大隊會敲鐘提醒大家上工,不過這這段時間比較清閑,還沒開工。我們只要上山撿柴火就成了。等到了四月底,天氣暖和了也就都得忙起來。還有就是春天能吃的菜不多,大家還得上山挖野菜,否則沒東西吃。現在山上應該也有野菜了,就是不太好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