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是家里唯一下鄉的小孩,歲數還這么小,不擔心才怪了。
白清霖放下信,翻了翻原主之前的筆記,發現竟然和自己的字體差不太多。
當然,區別也是有的,是因為自己在大學期間參加了個練字的社團,經過四年鍛煉,已經能寫出一筆不錯的字了。
這個差不多,指的是白清霖小時候的字,和原主基本一模一樣。而且收筆的小習慣竟然也是一樣的,就是哪怕寫了句號,也會忍不住在句號旁邊點上幾筆,留幾個墨點。
白清霖懷疑這是穿越大神的自我修正,只是中間相隔那么多年的歲數,略有偏差罷了。
小時候的字他還是會寫的,這讓白清霖松了口氣。
他把包裹里一些貴重的東西都收進空間,便趴在炕桌上,借用煤油燈突突突的光,開始給家里人寫信。
鋼筆和墨水,都是他來這邊的時候提包里裝著的,可見白家的人多細心了。
雖然努力恢復小時候寫字狀態,但字體還是漂亮了不少。白清霖表示我在鄉下挺好的,雖然跟知青點住不慣,但是從旁邊起了個小房子和村里一個不錯的年輕人合住。村里人對他都很照顧,分配的任務也是拔草,算是輕松的了。
還說自己經過這段時間的鍛煉,胳膊上都有肌肉了,力氣也變大,感覺挺不錯。
山里的野菜也都長成了,到時候他去弄一些這邊的土特產給家里寄過去嘗嘗鮮,不過現在沒有,這邊春耕,還是很忙的。
最終強調不用給他寄錢了,錢足夠用,寄多了心里不踏實。票暫時也不用寄了,村里吃雞蛋吃肉都能互相換,山里還能打獵,不像城里那樣必須要用票才能買到吃的。
若是以后自己需要,就打電話回去,這些錢票和吃的東西留給姥姥姥爺吃,還有家里的弟弟妹妹。不能因為自己委屈了他們,不利于以后兄弟姐妹之間的和諧。
這些字句勉強湊了兩頁,實在沒什么東西可以寫了,白清霖這才把信紙折迭放好,盤算著這幾天忙完拿去鎮上寄出去。
至于朱正民的事,他壓根一個字都沒提。
朱正民是個小人,若是讓家里人知道只能白白增加擔心。而且他都這樣,家里的家風也未必正,若是白家人對朱家出手得罪了小人,反而麻煩。
其實白清霖是擔心朱正民身上還有男主光環,到時候打耗子碎了玉瓶兒,就得不償失了。
都收拾完了才剛八點多點兒,白清霖嘆了口氣鉆進被窩,他雖然不習慣早睡,可是這個油燈昏暗,晃的眼花。看字時間長了頭都暈。
吹滅油燈,白清霖裹緊被子,迷迷糊糊的開始努力進入睡眠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