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癩子瘋的幾乎紅了眼,四五個老爺們才把掙扎的他按住了。有人遞上來一根草繩,讓他重新把褲子弄好。只不過這褲子開了檔,從后面能清楚的看到腚。
張慧娟見到這一幕,冷笑著鉆進人群。
白清霖啥也沒看見,劉癩子褲子掉下來的那個瞬間,他的眼睛就被陸金寶捂住了。
“別看,小心長針眼兒。”
白清霖:……
那你看,你咋不怕長針眼啊?
連罵帶吼的劉癩子被人用繩子結結實實的捆起來,還給褲子多加了個保險,褲腰著重捆了兩圈。
沈大腦袋也驚住了,他雖然被押著走在前面,但頻頻扭頭往后看。真是沒想到啊,經(jīng)常跟自己喝酒的劉癩子裝什么大哥樣兒,結果只有半截鳥。這玩意還裝大哥呢?這不就是個太監(jiān)嗎?
想到自己竟然對一個太監(jiān)言聽計從,沈大腦袋只覺得惡心又晦氣。他覺得把錯都推到劉癩子身上,畢竟老人都說過沒有根的人都變態(tài)又惡毒,劉癩子……
yue,不能想,越想就越覺得鬧心。
劉癩子罵罵咧咧了一路,被困在豬圈樹樁子上還罵呢。只是他越罵,周圍的人對他越是指指點點,差點兒把他氣baozha了。
白清霖沒有跟過去,幾個跟他交好的知青幫他收拾了院子,安慰了幾句就回去了。
陸向陽從旁邊草叢里將自行車扶起來推進院子,又把后車座的麻袋弄下來,直接扛進屋子里。
“幾點了?”他問。
白清霖從空間把手表拿出來看了看,“十點多了,快十點半了。”
“這一溜折騰的,明天早晨你別去了,好好跟家睡一覺。”陸向陽真的是后怕又鬧心,雖然他知道這個小知青也是個聰明的,能從倆賊眼皮子下面跑出來,那就是本事。但是他還是覺得都是自己的錯,但凡早點兒回來,也不至于讓小孩受到驚嚇。
鬧心倒也不是那倆賊鬧的,是朱正民。這個知青心術不正,留在知青點就是個禍害,但又沒有什么辦法把人弄走,平日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想想都覺得煩。
“那明天開會我能不去?”白清霖蹲在陸向陽身邊,看他拆麻袋。
“能,就說嚇病了,請一天假。反正你也不指望那點兒工分吃飯。”陸向陽說話也不客氣,“我過去看看,回來跟你說說就行了。”
能不去上工,白清霖還是挺開心的,“你帶的什么回來啊?”
陸向陽歪頭看了看抬著小臉的小知青,臉上也露出了笑模樣,“帶回來你想要的東西唄,”說著,他抓出幾個小草耙子,“這玩意我試過了,小草不行,但是大棵的草弄起來就比較方便。還有碎布頭口子啥的,我給你帶了一包,其他的都跟鎮(zhèn)上呢,等我慢慢往這邊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