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雪衣唇齒輕輕磨蹭池晏的脖子,終究是沒忍住,用力咬了一口。
“嘶……”
池晏沒忍住倒抽口氣,幾次抬起手想揍他一拳,想起他可憐巴巴的樣,還是忍住了。
他嘆了口氣。
在謝雪衣背后拍拍,“好了,你屬狗的嗎?以前怎么沒看出你這么瘋。”
這也就是謝雪衣,換個人池晏都不能這么慣著他。
又過了十秒,謝雪衣似乎恢復些清明,唇齒逐漸放松下來。
腦袋抵在池晏肩上,身體不住的顫抖。
池晏知道他這是清醒了,于是開口打趣,“可算松口了,還以為你這是餓極了,要吃了朕……”
說完,放開謝雪衣,起身站在床邊看他。
謝雪衣的情緒很差,即使他低著頭,池晏也能從他毫無血色的嘴唇,和他緊繃的下顎上看出他內心的煎熬。
池晏神色一頓,遲疑道:“怎么?還不舒服,朕讓御醫再過來看看……”
池晏話音未落,謝雪衣就掙扎的跌到床下。
“哎,你……”
池晏嚇了一跳,想去扶他,卻被他躲開了。
謝雪衣緊閉雙眼,一字一句道:“臣冒犯陛下,罪不可恕,臣無顏茍活,只求陛下賜臣一死。”
那聲音顫抖且絕望。
聽的池晏心里難受。
他也沒說什么呀,謝雪衣怎么就想到死了呢。
謝雪衣滿心羞愧,要不是重病難行,他現在已經投河自盡了。
他都對陛下做了什么呀。
不顧陛下反對,把陛下按在懷里,還膽大包天,在陛下脖子上留下一道牙印。
如此大逆不道,陛下就是把他千刀萬剮都應該。
謝雪衣心如死灰,沒有勇氣去看池晏的臉。
池晏沉默半晌,最后無奈的搖搖頭。
明明是他咬了自己,怎么他倒委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