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教了他這么長時間,現在連師兄都不愿意叫了。
真是倒反天罡!
梵音聲音清亮,帶著少年的爽朗:“他們都叫你師兄,這個稱呼一點都不特別,我不要……”
池晏:……
明白他的意思了。
就跟女孩穿衣服不愿意撞衫似的,顯不出自己的特別來。
池晏想到這就忍不住彎起嘴角。
梵音見他笑,心頭一窒。
他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腦子里總是閃過一些奇怪的畫面。
大多都是兒童不宜,不可描述的場景。
經常在夜半十分,被身上的熱意燙醒,午夜夢回,他捂著被子,都快分不出夢境和現實。
梵音自己都覺得奇怪。
他從小跟在大師兄身邊,大師兄經常罰他,連帶著門內弟子都跟風欺負他,好幾次差點把他害死。
池晏那張臉,對他來說簡直是噩夢。
巴不得一輩子別見到他才好。
可是自從三個月以前,池晏突然變了好多,他的心態也跟著一點點發生變化。
一開始,梵音以為池晏被奪舍了。
心里還挺高興,天天盼著原來的師兄走遠點,再也別回來。
可是他現在修煉到筑基,按理說有人被奪舍,他不會看不出來。
現實情況是池晏身上并沒有奪舍的痕跡。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梵音非常納悶。
池晏不知道他心里這些彎彎繞,語氣輕快:“不愿意叫師兄,那就叫義父好了,我把你養到這么大,按照百姓的說法,我算是你半個爹了。”
池晏仗著自己年紀大,毫不心虛的占梵音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