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互不相讓,人家都是罵人不揭短,他倆倒好,專門挑對方短處下手。
厲畫亭嘲諷皇帝孤家寡人,整天摳門算計,早晚機關算盡。
皇帝反過來埋汰厲畫亭是個多年病鬼,身體定有殘缺,一輩子體會不到床第之歡。
如此你來我往,一脈相承的嘴毒。
兩人菜雞互啄,專門往對方眼珠子上招呼。
池晏無語的等了一會,終于失去耐心。
“二位,要不還是說正事吧?!?/p>
厲畫亭率先道:“早該如此,皇兄,您找我們夫妻前來,可是有什么要事?”
“……是有兩件事,這第一嘛,自然是邊關戰事,想必皇弟已經有所耳聞,朕已經準備好糧草和戰備物資,剩余的全權交給你,不要讓朕失望。
第二件,是關于你們的婚事……”
厲畫亭臉色一黑,他就知道,今天準沒好事。
“婚事已成,陛下還有什么要交代的?”
厲惜年:“池晏乃是替嫁,此時朕已經聽說,既然是誤會,倒不如各自歸位,你們意下如何?”
“我反對!”厲畫亭立刻道,“池晏已經是我的人,我們情投意合,已經許下一生一世的諾言,心中早已經認定對方了?!?/p>
厲惜年瞇起眼睛,問池晏:“你也這樣想?”
他還記得那一晚跟池晏纏綿,明明那晚他們都動情了,為什么池晏就不能給自己一次機會。
池晏對上他的眼睛,誠懇道:“過程錯了,但結果是對的,陛下……還望您成全?!?/p>
厲惜年又一次失望了。
他總是盼望池晏能念那晚上的情,可惜……
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的人,從始至終是有他一個。
池晏深深看他一眼,又想起那夜的嗚咽,最后也只能嘆一口氣。
厲惜年有自己的命定之人,但那個人絕不是池晏。
厲畫亭坐不住了,拉著池晏要走,最后關頭,厲惜年再一次叫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