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晏在他身后,不愿意跟厲惜年面對面,可是他的聲音一出,厲惜年立刻就認出了他。
“嗚……”
厲惜年心中激蕩,他此時身處險境,生平第一次被人如此冒犯,他一點都不憤怒,也不害怕池晏行刺。
他只知道,池晏就在他身后,掌心貼在他的唇上。
后背傳來的溫度來源是池晏的xiong口,這感覺比一幅畫真實多了。
池晏不知道他心思多齷齪,只是腦子發熱要給他點教訓。
“你!堂堂帝王,不想著安內攘外,竟琢磨這些齷齪之事,你還要不要臉……”
池晏氣的罵了他半天,這才找東西將他嘴堵住,繞到他面前怒視厲惜年。
厲惜年根本認真聽池晏說了什么,眼神滾燙的看著池晏,那眼神讓池晏又想發火。
“再看本少爺將你眼睛挖出來。”
池晏聲音很輕,但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此時是真的生氣了。
厲惜年無聲的笑了。
他就知道,池晏才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單純無害,他們是同類人,心里藏著深淵。
池晏抱著雙臂,站在厲惜年面前,比皇帝本人更有皇帝架勢。
“我問你,‘天山雪蓮’在哪。”池晏不愿意多費口舌。
他不了解厲惜年,但是正常情況下皇帝都怕死,他們舍不得皇權,此刻厲惜年落在他手里,應該聽話才對。
誰知厲惜年聽到‘天山雪蓮’四個字,眼神立刻就變了。
他掙扎著吐出嘴里的布料,池晏以為他要呼救,可是厲惜年只是冷冷道:“你是為他來的?好啊……”
池晏覺得他這反應不對,立刻警惕起來。
厲惜年一步步逼近池晏,表情近乎扭曲:“他究竟有什么好,明明朕才是天子啊,為什么你們都為了他跟朕作對。
當年父皇偏愛他,現在有你為他夜闖深宮,厲畫亭生來就千嬌萬寵,他憑什么?”"